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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四十章 北伐

區基本可以傳檄而定了。

但蔡邕不明白的是,張衝所發動的戰爭和以往的打天下的模式完全不一樣。這不僅是一場恢復社會秩序的戰爭,更是一場改天換地的變革戰。

也因為此,張衝要的不是那種形式上的佔領,而是一種從上到下的變革。

如果歷史有此比,那就是當年秦法變周制的大革命,只是在過去這用了百餘年,而現在張衝要的是在他這一代完成。

所以當蔡邕講完這些後,張衝不說話了,因為他知道有人會替自己說。

沒出意外,蔡邕後面的董昭出場了。

這一個黑胖子,此時鄭重朗聲道:

“蔡公誠哉為純儒,所論所言無不是王者之路。但昭以為,蔡公有點不合時宜。”

蔡邕乜看了一眼這個佞人,反問:

“哦,哪點不合時宜。”

董昭認真道:

“沒有一點。”

說完,黑胖子就不等蔡邕反駁,就對張衝道:

“如今天下大亂,奸雄梟獍不知凡幾。這些人畏威而不畏德,畏力而不畏義,畏兵而不畏仁。想以仁義施彼輩,以圖歸附,不異於緣木求魚。所以,臣請附北伐,布武幽冀,早日結束這淪沉亂世,功成業著,此才為真正的大義。”

說完就帶頭對著張衝重重一拜。

而那邊,早看出張衝心思的嚴莊、高升也出列,對張衝一拜,道:

“臣等請附北伐,平定這亂世。”

這時候,蔡邕的臉都黑了。

他沒想到這董昭以詭詐之術阿諛,曲解他的意思。他蔡邕有說只靠仁德嗎?他蔡邕有說不平定四海嗎?現在被這董昭一曲解,他倒成了丑角。

所以,蔡邕拿手指著董昭,氣得發抖。

但他邊上的同僚,也是他的學生路粹悄悄在後面拽了一下其師的的衣裳,才讓蔡邕意識到形勢。

上首的張衝聽完諸多意見,轉而對軍將這一列,問道:

“眾將有何意見。”

楊茂、關羽、張旦、丁盛、董訪四校尉皆互相看了眼,然後一同出列對張衝道:

“我等請附北伐,解民倒懸,平定這亂世。”

這裡面楊茂是剛從泰山地回鄴城的,然後就被張衝任免為軍中第二要職,中軍校尉,領左右中護軍甲士四千。

所以他包括關羽四人,就代表了軍中眾將的意思。

他們毫無疑問,要戰。

張衝控制住形勢,在這最明朗的時候,發聲了:

“諸君說的都好,都對,但我只有一言告大家。”

說著,張衝扶劍而立,在眾文武恭敬狀中,雄言:

“側榻之地,豈容他人酣睡。”

於是,第一場是否北伐就被一言而定。

……

而今日,泰山軍文武吏再次齊聚軍府,這一次他們要討論整體的戰略廟算。

和尋常的軍伍不同,泰山軍自泰山時代就講究戰前軍略,只是那時候是張衝講,眾將聽。而現在隨著數年艱苦戰事,諸多將領也成長起來,軍略各有所長,正該議一議了。

張衝首先要與諸文武會商的,就是先攻城還是先略地。

我們常將攻城略地放在一起講,但實際上二者是有側重的。攻城就是先對敵主要城池要點進行圍攻。而略地,就是先將敵圍困城內,再對其他諸地鄉野進行佔領。

簡言之,前者就是打攻城戰,硬攻硬,打一地就得一地。後者就是,極速擴充套件,一把攬懷,然後再對懷裡的菜逐個品嚐。

以關羽等將的意思是,還是要打攻城戰,這一方面是現在泰山軍在攻城戰上經驗不夠,而現在趙國北部諸縣實力薄弱,正適合用來練手。

而且現在泰山軍在吸納了青州黃巾之後,倉促打合戰有點風險,不如攻城戰有主動權。

但時在列的郭圖,卻不贊同。

說來郭圖也是敢的,以一降人之身,敢對關羽提出反對。

也許這就是其人的聰明之處吧。

郭圖這人品行不夠,但智謀卻是有點東西的。其人恰說出了另外一番道理:

“我與漢軍相較,長於野戰而短於攻城。如關校尉所言,恰就是以我之短較賊之長,非智者所為。昔年,智襄子攻晉陽,經年不拔。今以大兵坐攻小城,勝不足喜,如如不能克,必然挫傷軍勢。冀北四郡本惶惶,見我頓兵城下必以為有機可乘。一旦徐嚴而來,我疲彼銳,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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