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試圖重新編陣。
不過這並不是一時半刻能做到的,此前潰退的四個部中,大量基層軍吏被泰山軍射殺,此時即便還有餘兵但已經喪失了再組織的能力。
而與此同時,將正面戰場換防給臧霸後,高雅看見陳登的大纛兵車已經轉到了西面,那裡是陳广部頂上去的防線。
另外在後方被重新集結起來的陳登部殘兵正源源不斷開上東面,也就是如今現在高雅所在的這個位置。
所以現在形勢非常明朗了,那就是敵軍想用有生力量儘快擊潰己方的疲兵,而讓陳登部作為狙擊部隊,阻遏左右兩翼泰山軍的援兵。
明白敵軍意圖後,高雅迅速做出判斷,那就是必須先對臧霸之軍進行打擊,既然一個拳頭先伸了過來,那就錘碎它。
而首先的,那就是先碾碎陳登軍的那些江淮雜兵。
於是,高雅下了第一個軍令:
“全軍飲三口蜜水。”
八百甲士聞令摘下腰間的葫蘆,小口抿了三下。
一會要高強度運動,所以先喝蜜水儲備體能,因為後面戰得激烈了就沒時間喝了。
而另外一方面,他們又不能多喝。因為喝多了再體能運動就會打水嗝。
尋常打嗝沒事,在戰場打,那就是把命留給人家。
這就是泰山軍的細膩。
他們的章法從久戰中總結,一點一滴的改造著軍隊上下,造就了這樣一支遠超時代的軍團。
完成準備後,高雅抽出雙刀,一步踏出:
“殺!”
眾甲兵齊齊踏出一步:
“殺!”
隨後由高雅率先吟唱戰歌:
“起刀兵,換太平,直叫天下復清明!”
眾甲兵皆吟唱:
“起刀兵,換太平,直叫天下復清明!”
直到最後,這片戰場的所有泰山軍吏士們都高呼:
“起刀兵,換太平,直叫天下復清明!”
一時間,天地失色。
而那些還自悍勇拼殺的琅琊賊們不少人都心中一緊,被喚醒了那被支配的恐懼。
有不少人當即就丟下了兵刃做了逃兵,最後被後面的自家弟兄們殺死。
這些人是這幾年的新銳,他們在殺死這些逃兵時,還往他們的屍首唾棄:
“伱們這些人也配稱弟兄?魁在前面拼殺,你們憑什麼逃命。”
說完不解恨,直接將這些屍體剁成了碎塊。
這些年輕的琅琊賊自然不知道這軍歌有什麼厲害的,也不知道唱著這首軍歌,泰山軍打敗了多少天驕豪傑。
他們這些人初生牛犢不怕虎,眼裡只有那衝殺在最前的魁。
這些人還不知道的是,隨著東面的高雅部唱完軍歌,他們的速度越來越快,繼而直接砸在了東面側翼的陳登軍陣上。
本就被泰山軍打的潰不成軍的陳登慘軍直接就被殺的哭爹喊娘。
他們看著渾身鐵甲的鐵兵一步步壓上,用手中的重斧、重刀、骨朵肆意屠殺著自己的袍澤,心裡如墜冰窖,他們用江淮話哭喊:
“沒的命了!”
但高雅的鐵甲兵們根本無動於衷,漸漸散開了陣型,將自己的打擊面撒得更大。
他們以一個非常穩定的頻率操持兵械,使自己的體能消耗保持在一個穩定的節奏上。
這當然需要長時間專業的訓練。
實際上高雅手上的這支鐵甲兵正是關羽中軍帳下的。他們的訓練也和其他營的吏士不同,其他營吏士會習陣、練五兵。
而這支破陣鐵甲兵卻只練一個,那就是配重拉練。對於他們來說,只有體能和爆發是他們要追求的。
而當這些健碩強壯的鐵甲兵渾身披著鐵甲,持重武器突入到敵陣後,一切技藝都是次要的,只有體能才是唯一。
當越來越多的袍澤死在泰山軍刀刃下的時候,當越來越悲鳴的乞活哀求得不到絲毫回應的時候,這些來自江淮地區的陳登部下們激發起了逆反心。
哀嚎聲換成了叫罵,這些江淮地區獨有的囂罵深刻反映了這片土地上的人民的悍勇,他們操著:
“辣死你親孃娘,和這幫侉子拼了。”
又如
:
“小畢揚的咧,要額的命,額先辣死你。”
就這樣,他們骨血裡的悍勇被完全激發出來。
千年前,他們能以徐蠻之屬屢創中原的周人,給這些自命不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