環視眾將,下了這樣一句話:
“既然吃得飽了,氣力也夠,那今晚就隨我去殺人。今日之戰,有死無生。”
全場大唱:
“喏!”
……
夜色中,丁武帶著本部兩千人小心翼翼的向東行進著。
在他們的西南和東北面,煊沸震天,那點點燈火和天燭將那兩邊的天空映襯得發亮,只有丁武他們所走的東面是沉沉地黑。
藉著月光,丁武他們手扶著前人的背,一步一腳地行進著,他們將甲冑和兵刃用布包裹著,擔心兵刃和鐵甲的反光會暴露他們的蹤跡。
丁武並沒有如手下袍澤們那般平靜篤定,從離營的那一刻,他都感覺不安。
他並不是個孬貨,在隨丁盛出來的一批春秋裡的丁氏族人中,就只有丁武一直留在了軍中,還做到校尉一職,這在泰山軍也是高階軍吏了。
單是這一點,這丁武就不是一個易與之輩。
丁武現在有點後悔自己沒能堅持下來,在丁盛做出改變計劃的時候,他當時就反駁了自己這位族兄。
他是這樣和丁盛說的:
“大帥,你做此等軍略的時候有沒有想過漢軍營壘並不是那麼好破的。我軍和平原漢軍來往攻略了十餘次,對於他們的工事非常瞭解。在我們的正東面,就在這狹小的河灘地外,平原軍就修築了十二條壁壘,有依託于山坡地的,有橫亙在直道上的,有圍死我軍壁壘的,有突出作為基地的,可以說非常有章法。”
丁武當時說的時候,趙鎔也在邊上補充:
“丁校尉說的沒錯,而且從這幾日外圍金泉送來的戰報看,對面還在不斷加固這些營砦,顯然就有作為常備,以和我軍作長久對峙。”
隨後丁武接著道:
“而且這些營壁和我軍的佈置很像,相互之間都有支援。即便我軍夜襲後能破其一二營砦,但後面的營砦很快就會支援來。到時候,我軍兵力不足,還是隻能撤退。”
最後,趙鎔囁嚅道:
“是這個道理,畢竟我軍就是再善戰,能破其兩個三個,但還能一口氣連破其十二營嗎?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即便大帥你的計劃再好,我看實行起來也頗難。”
但誰知道丁武和趙鎔二人的看法並沒有動搖丁盛,只見丁盛哈哈大笑:
“無妨,正是因為如此,才讓你們攻擊的是曹軍陣營。對面的曹軍是今天剛到,現在就來發起夜襲,其營盤必然鬆懈簡陋,你等傾兵一到,曹軍擋不住的。而一旦擊破曹軍,那些平原兵即便有硬砦為憑,也不過是板上的肉而已。”
最後,丁盛到底還是說服了丁武。
就這樣丁武帶著所部還是出發。
直到在這寂靜的月光下,丁武才突然浮現一個念頭:
“萬一曹軍的營壘也很堅固呢?”
但事已至此,多想無濟。
泰山軍的軍制就是這樣,在軍令下達前,你可以暢所欲言的發表你的軍略,而一旦軍令已下,那就是隻有服從一條。
縱然是前面是屍山血海,也要慨然向前。這就是泰山軍的軍紀。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丁武他們的面前突然橫亙著一個巨大的營盤,看到那燈火邊飄揚的“曹”字軍旗,眾人才知道已趨曹營。
月光中,曹軍的營盤就恍如一個巨獸伏在黑夜中,隱隱綽綽,張大血口歡迎著丁武這些不速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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