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中崩

飛,其人直接撞到了後面三騎,清出一片視野。

然後張衝胸甲前就中了一矛,只見一個雄壯的漢吏一馬矟捅在了張衝的胸甲,然後馬矟就順著光滑的甲冑給劃開了。

張衝穿著的這領甲正是軍械營大匠鄧直所打造的鏡面甲,整套甲衣都被打磨光滑,在陽光照耀下,甲光曜日。

張衝一看這人,咦了一聲,然後馬矟一翻,就將這人砸翻落馬。

然後張衝繼續鑿穿著前面的漢騎,不一會手中的馬矟就已經崩斷。張衝抽出加了配重的鐵骨朵,繼續翻砸著當面的敵人。張衝抽空看了一眼邊上的關羽,那永遠眯著眼的大漢,此刻怒目而視,手中馬矟每一擊都要砸倒一個敵人,絲毫不比張衝殺得要少。

泰山軍突騎和河東騎軍的廝殺大概持續了不到一刻,然後就分開了。留下了滿地的人屍和不知所措的戰馬,它們咬著自己沉睡的主人,不斷哀鳴。

河東騎軍在脫離接觸後只行了大概三百步就停了下來,他們互相看著身邊的同伴,看是否還是之前那位相熟的。

河東騎軍司馬郭縕也看了自己身邊一眼,那位身量高大的童子郎司馬郎已經不在了,郭縕嘆了一口氣。剛要抓起號角,準備再組織一場衝鋒,但這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右手,三個手指已經不見了,而此之前他毫無所覺。

鑽心的疼痛襲來,郭縕差點摔下馬,靠著堅持,郭縕吹響了號角,漢騎再次整列,準備發起第二次衝鋒。

郭縕並不知道,就剛才那一衝鋒,他的騎隊直接減員三成。這其實是郭縕的責任,之前他帶著河東騎軍在潁水邊修整的時候,實在耐不住熱的漢騎們紛紛脫下了沉重悶熱的甲冑,貪河邊那點涼。而這一切,作為主將的郭縕並沒有制止。

隨後他們就被皇甫嵩排程遊弋在左翼的戰場,本就是襲擾,並不需要甲冑。但等到他們再被調動到右後方,攔截泰山軍的時候,那就不是這麼回事了。

奔到一半,那些貪涼卸甲的漢騎們驚恐的發現,對面的敵騎滿眼望去,甲光曜日,晃得他們睜不開眼。

最後的結果自然不意外。騎戰就是這麼回事,就比誰的馬體力好,誰的甲冑更堅固,誰的的刀矟更銳利。而這些,鏖戰已久的河東騎兵完敗。

吹完號角的郭縕悲涼的看著前方的戰場,戰場中,那些被號角聲驚嚇的戰馬,拋棄了主人的屍體,從血原疾馳而過。他甚至還看到那戰場上,一些只是砸暈的漢吏,搖晃著腦袋,從血泊中爬起,一瘸一拐想要找一匹戰馬逃命。

郭縕虎目含淚,用完好的左手抽出鐵骨朵,一聲高喝:

“殺!”

僅剩下的漢騎,紛紛抽刀隨郭縕再次衝鋒。

隨後兩軍再次相撞,一刻後,關羽用袖口擦拭著染血的環首刀,將郭縕的首級系在了馬鞍上,然後帶著突騎們去追渠魁張衝了。

原來,泰山突騎鑿穿完河東騎軍後,張衝帶著兩百騎,直接順著漢軍的營壘就殺了過來,並沒有和關羽一起折身和河東騎軍再次對攻。

郭縕之前猜的沒錯,張衝這次的目標就是漢左中郎將皇甫嵩。

張衝帶著騎軍從柵欄的細縫中不斷穿插,終於趕到了那高懸“皇甫”大旗的營壘前。

漢軍的前方營壘因為皇甫嵩的軍令都已推倒,此時皇甫嵩的中軍幕府就直接暴露在了張衝的鐵騎下。

張衝一眼就看到了那個挺直腰板,高立在巢車上的皇甫嵩。沒二話,張衝一箭射去,卻被皇甫嵩身邊的持楯武士給擋下了。

然後營內突然衝出一騎,著盆領鎧的武士,挺著長矟就衝來,還高呼:

“我乃河東衛……”

其人話未落,張衝一手戟就已經將其擲殺馬下。

但顯然,這人的死並沒有阻嚇到漢軍,在這人剛死,又有三騎,身背旗幟,持弓挺矟而來。

張衝不耐煩,知道這些人只是在拖延時間好讓上面的皇甫嵩撤退。但這將他張衝看成什麼?他們的軍功嗎?

張衝直接將一帶囊袋綽在手上,然後夾馬奔去,馬行了五步,他扔了五把手戟,不僅最前面三漢將落馬,就連後面兩個剛出來的,都被張衝擲殺了。

一時間,皇甫嵩中軍幕府前,鴉雀無聲。

“你就是張衝。”

說話的顯然就是皇甫嵩,但回答他的就是一隻羽箭,不是邊上勇士拉了一把皇甫嵩,其人多半要受傷。

皇甫嵩這才乖覺,前面是如林楯牆,身後是豨勇武士,但這都不能給皇甫嵩更多的安全感,他覺得還是要用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