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自己的番號,軍旗,金鼓。在泰山軍中每一部都能執行獨立的作戰任務。
所以對於樂進這樣的基層軍吏,最大的夢想就是升到部將,能獨領一軍,在戰場上升起他們的旗號。
現在從樂進身邊走過的已經有三種圖樣的軍旗了,那就是說有三部突騎攻入了城內。一部是四百騎,那就是整整一千二百騎。這才多久?咱們突騎的真的是迅如閃電啊。
突然,樂進看到了一面高寫“狂飆侵略”四字的大纛,他整個就支稜起來了,知道這是泰山突騎大將田俊來了。
果然,這大纛下立著一重甲大將,雖然看著身形矮小,但顧盼間殺伐四溢。正是張衝倚為柱石的大將田俊。
四年前的田俊不過是一個騎奴,身形猥瑣,別說殺伐氣了,就是存在本身就是一個笑話。但現在呢,為何人人都能看現在的田俊有龍虎氣呢?
這一方面是居其位,養其氣。如田俊這樣殺人殺多的,自有一股漠視生命的冷峻。人也是從自然中殺出來的,這種天敵野獸的氣質,不聞自覺。
除了這個外,還有上位者自帶的一份光環。下位者看到上位者時,心裡再如何桀驁,還是會覺得上位者定然是豪傑之流,不然怎麼能居此高位?所以心裡到底還是有一份不如人的自慚。
此時,樂進就帶著這樣的色彩看著田俊,內心敬重仰慕,這一次他再不敢像之前看李虎一樣直視,而是自覺低著頭。
田俊的大纛立在城門口後就不再進了,在這個位置剛剛好,既能鼓舞士氣,隨時知道城內情況好排程兵力,又比較安全不犯險。
田俊立在大纛下,馬鞭隨意的揮著,然後一邊扈兵指著樂進的方向和田俊說著什麼。
再然後,就有扈兵喊樂進上前來,田大將要見他。
樂進趕忙上到大纛下,恭敬拜見田俊。
然後就聽到田俊爽朗笑道:
“你就是樂進?”
樂進受寵若驚,趕忙稱是。
隨後田俊就勉勵了一番樂進,還將一把環首刀賜給了樂進,然後就讓樂進下去了。
樂進這邊激動的回去守城門,田俊則讚許的看著他下去。實際上,田俊早就知道了樂進此人。
渠帥手裡有個冊子,上面記載了軍中一些人名,有些是軍中已經顯名的悍將,有些還是和樂進這樣不名的,也搞不清楚渠帥選人的標準是什麼。
總之,渠帥那邊特意就關照過田俊,讓他多注意培養樂進。也正有渠帥提點,田俊才將這次奪城門的任務交給了樂進他們什。不然你以為,這戰功是隨便就能落在人頭的嗎?
舉凡上位者用人,都必然會給培養。當然,如果要拿辦某個人,那也會給人機會做事。因為做事了才會犯錯。
所以說啊,做事可以是立功,也可以是按罪,這就是用人的虛實之道。
很快,入城的三部騎兵陸續送來戰報。最先攻入城的李虎部擊潰小股敵,成功拿下城東北處的粟倉。然後他們繞開了郡守府,這是給稍後入城的丁盛部的。
田俊不是一個吃獨食的人,不然他在軍中人緣也不會這麼好。
城內有一批被緊急徵召的壯勇,他們見南門和東門都陷落的情況下,再不堪驅用,四散而逃。
魏郡太守張則在南城門失守的時候就被扈兵們擁著退到了內城。
內城有足夠的積粟和甲械,原先河北黃巾攻打鄴城的時候,也曾打下過外城,但是最後還是在內城下敗了。
這次張則是打算故技重施。
但是郡吏馮防見自家府君還要回內城堅守,苦勸其暫退出城,先北上去邯鄲,追上調動到這裡的三千鄴城兵,然後再與邯鄲兵一道南下剿賊。
現在敵我力量太過於懸殊,不能拘泥於一城之得失,還是趕緊退出這死地。
很顯然,這是非常務實的建議。讓張則留有可用之軀,後面再殺回來。
而張則顯然也是心動的,但他自覺是魏郡太守,守土有責,不敢棄城遁逃,只是令一扈兵速速從北城門衝出,去追上兩日前出發的鄴城兵回援助,而他打算就在內城堅守。
但戰事之絕望,超出了張則的預料。他這邊剛入內城,正準備以重金招募內城的徒隸成軍,內城所住的幾乎都是官衙,這裡除了官吏就是數千官府徒隸了。
但還沒等張則傳令,守在城北的城北尉帶著城門吏士百人,直接棄門而走,剩下的也對著奔襲過來的泰山軍突騎棄甲投戈。
因為北城空虛,城內各家族也不想抵抗,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