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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三章:詛咒

嗎?

怕是難!

張衝又想到一個事,那是李輔給自己的密信說的,說潘璋有狂悖之舉,竟然端乘天子乘輿。

本來張衝對這事是一笑而過的,因為他知道潘璋是粗人,腦袋裡怎麼想,手上就怎麼做了,甚至手還比腦子快。

再且說了,他對於什麼乘輿這些天子的象徵物,本身就無所謂,甚至他覺得後面把天子的南北宮設為一個巨大的博物館,讓全天下的人都能去看看,讓他們去怯魅。

到時候,人人都知道天子也不過是一個住稍微大一點屋子裡的普通人,也會餓,也會困,那也就沒有所謂的神聖光環了。

但現在,張衝卻對潘璋的事有了不一樣的看法了。

過去泰山軍的大部分將領都是來自底層,粗俗無文是免不了的,但也正因為無文,這些人也常常容易被一些眼前的東西給誘惑,最後免不了悲劇收場。

而張衝現在則在想著,是不是得給老弟兄們開一個軍政思想的培訓班,由他來給這些人上上課,讓他們能跟住自己,別掉隊,更別走歪隊。

至於張衝對種拂的這個小心思,他甚至都不屑一顧,這個種拂到底是小瞧了自己。

於是在荀攸憤怒的要處死種拂的時候,張衝卻擺手:

“留著他,此人竟然預言了我泰山軍的未來,那就不如讓他活著,親自看看我泰山軍是否會如他所料。”

種拂還想說話,但張衝也已失了談興,他讓人將種拂送下去,隨後淡淡的對荀攸道:

“將後方的樂進、徐榮、李武、朱靈、胡毋丘調動到前線,頂替潘、李二部,而潘、李二部就地整編俘口,並進駐野王城,拱衛大軍糧道。”

荀攸收束心神,趕緊將這些命令記下。

之後,張衝再次下令:

“再著中護軍之陳煥、許仲二部前出到河陽,帶著拋石車營一起隸在張旦麾下,讓人告訴阿旦,我只要河陽城。”

荀攸落筆而就,然後就有橫撞將傳檄相關營頭。

此時的荀攸看著平靜的張衝,好像種拂惡毒的預言並沒有影響到王上,但他總有一種預感,那就是這個預言並不會就這麼結束的,它可能會伴隨著泰山軍,一直成為一個躲不開的詛咒。

想到這裡,荀攸手捏得已然發白。

……

“大帥,沮長史到了。”

此刻,在河陽城外的泰山軍東路軍大營內,一名牙將如是對著帳內的張旦說到。

張旦這會正在閱讀潘璋寫給自己的軍報,高興於自己愛將給自己和王上獻上了這麼大的戰功。

這個時候,聽牙將說沮授來了後,張旦趕緊起身迎接。

別看沮授當年還是一個降臣出身,而張旦還是起家元勳,不論是資歷還是地位都要比沮授強多了,按理說張旦不該如此禮下。

但張旦這人素來謹慎慣了,而且泰山軍又實行的是“將帥管軍,長史管民”的政策,所以長史也是自己的另一個副手,所以該有的尊重,還是不能少的。

同時,還有一個心照不宣的事,那就是長史無監軍之名,卻有監軍之實,他們是可以直接密匣上報王上的,能不得罪就不得罪。

那邊,沮授人未至,便已經聽到了其人爽朗的大笑。

隨後他一來,就對張旦恭賀:

“潘將軍一戰成名,真是大帥真的好福將啊!”

張旦趕忙擺手,謙遜道:

“那潘璋也是時運到了,沒想到能有這般造化,不說他了,長史來是?”

沮授與張旦一同落座,然後開門見山道:

“還是那河陽城啊,咱們圍城已經兩日,不知道大帥可有方略了?雖然潘璋和李輔大破關東主力,咱們已經拿穩了此戰的首功了,但誰還會嫌棄軍功多呢?咱們再接再厲,先破了這河陽城。”

聽沮授說到河陽城,張旦眉頭皺了一下,吐道:

“這河陽怕是不好打啊!”

隨後,張旦就和沮授說了這兩日遊弈們探查的結果。

原先這片地區是沒有這河陽城的,甚至這裡本來叫孟津的時候,這裡都沒有大橋,更別說在大河北岸築城設防了。

這其實也是兵家之常情。

背水作戰從來都是兵家大忌,如果敵人從大河北岸來犯的時候,北岸孤零零背水,得不到南岸的支援,必然受不住。

反不如將兵力收縮在南岸,那樣可以用大河為防。就和此前王昌和劉備在汾水南岸修建玉璧城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