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圍的關東軍就扛不住箭雨,陣型越來越松亂。
就在這個時候,郭信舉著長矛一躍而起,披雙層甲,帶著幾名部曲,直接衝出了車陣向著外面的泰山軍逆襲。
身後的漢兵受郭信感染,紛紛衝出車營,試圖絕地一擊。
但可惜,他們遇到的是打摜了各種仗的泰山軍突騎。
這些突騎看這些漢兵衝出來,也不硬頂,提馬飆到了另一側。等這些人跑不動了,這些人直接換下弓箭,提著馬槊就衝撞過來。
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但實際上,大多數人就是一鼓勁,都沒有二和三,所以當漢兵們腦熱跑出來的時候,沒殺到泰山軍,那氣就洩了。
所以當泰山軍換馬槊撞過來的時候,直接殺的漢兵大潰。
半個時辰後,潘璋和李輔兩人帶著突騎向南面移動的時候,這段河灘地上已是滿是死傷的漢兵。那北軍吏郭信更是被梟首留著半竭身子躺在了這片土地上,淪為異鄉鬼。
……
繼後部覆滅,血戰緊隨就到了南面。
這裡的關東將是偃師人張疇。
最為京都顯姓之後,其人的名聲並不好。據說這人出征的時候還懷裡揣著新婦的信函,路上了還在惦記著未出生的孩子。
但多情之人未必就膽怯。
當北面廝殺聲沸反盈天的時候,張疇就意識到大事不妙。他先急報前頭的中軍,隨後就地以輜車為營,準備固守待援。
也是在這裡,潘、李二部遇到了頑強的抵抗。
那張疇真的是個人物,直接穿著大氅出現在一線。
左右勸他,說這大氅太顯眼了,一看就是主將,要他把大氅和羽盔卸掉。
但張疇凜然大笑,他指著自己朗聲:
“若彼輩惜死,可自行撤退,張某視此地為吾冢也!”
將從來都是三軍膽,有這等不畏死之將,全營吏士如何怕死?不就是死嗎?那就同赴國難。
他們依靠車陣和牌盾,死死地抵擋著泰山軍的衝鋒,直打了一刻,泰山軍都未能鬆動這部車營。
這個時候,李輔當機立斷,建議潘璋和他一起放棄這營,直接穿插到何進的中軍去。
潘璋是個聽勸的,也不囉嗦,直接帶著剩下的一千八百騎直接繞過張疇這營,直插後方。
……
後方的殺聲傳到了中軍,本還悠哉躺臥於輦上的何進一下就驚醒了。
他急召幕僚問何策。
有人說此刻野王城已在左近,不如先入城堅守,在外與泰山軍野戰實在打不了。
那邊又有人說,己方五萬大軍在這,還要跑到野王城去?現在連敵軍有多少人都還沒弄清楚就跑嗎?
但有人卻說了喪氣話,一個敷面的老公卿悵然道:
“大軍如此,還指望打什麼勝戰呢?咱們不乘著敵軍未來,先行入野王城,等敵軍到了,想跑也跑不了連。到時候咱們這些人真的就是客死異鄉,無人收屍,孤魂難歸啊!”
最後,此人更是老淚縱橫,悲道:
“家族老妻皆葬在北邙,如今魂在異鄉,豈不悲乎?”
這個老公卿的話直接惹來了一些少壯的不滿,他們紛紛指責:
“我輩受漢家百年恩遇,如今連決死一戰都不敢嗎?既如此,當日咱們來這裡做甚?直接在京都引頸就戮得了!”
這話其實也是虛偽,都快淪為何氏家臣了,如何有面目說什麼漢家恩遇。
兩邊吵吵嚷嚷,何進遲遲不能決定,最後終於拍腿而起。
如是,說了這樣一番話。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