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回來就轉遷為左軍大將。
之後又碰到了泰山軍改編的機會,他因為是右軍系統的方面大將,很自然的就被當成軍主來培養。
雖然張衝一直在處理軍中山頭的苗頭,但在實際處理上依舊不得不按照五軍元帥部的實力來分十二軍主的位置。
在禁軍中的十二軍主,人數大概是這樣分配的,其中中護軍佔六人,左軍系統佔三人,右軍系統佔一人,前軍系統佔一人,後軍系統佔一人。
而那潘璋將將就因為剛升為右軍第一將,所以正好被選為了定武軍做軍主。要知道,比他還資歷深的謝弼才將將做了個外禁軍魏博軍做了個軍主。
可見,潘璋運氣有多好。
至於他邊上的李輔倒沒有什麼幸運不幸運的,因為他原先就是中護軍之十二突騎將,升到軍主本來就是該的。
此時,二人看著散漫行軍的關東軍,相視一笑。
兩人的心情不要太美,本來還以為分給自己的是沒油水的守城任務,但誰能料到,這運氣來來,擋都擋不住。
李輔和潘璋是第一次合作,他謙虛的問潘璋有什麼軍略。
然後就見潘璋提舉馬鞭,指著遠方的漢軍,輕蔑道:
“對這種臭魚爛蝦要什麼軍略,咱們直接殺過去。”
李輔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爾後叉腰豪氣道:
“咱老李也正有此意。”
於是,兩人先是將兩軍的騎軍合營,然後讓各自的副軍開始從這邊緩慢壓過去。
在二人的排程下,萬人大軍進退有序,在鼓角聲中,出現在了戰場。
……
定武、義武二軍的突騎合有兩千騎,除了昔日突騎系統的老軍,還大量編入了平州烏桓,這些人在泰山軍的操練下,早去掉了草原戰法的散漫。
此刻,潘璋立在騎軍的第一排,帶著所部千人壓著馬速,緩緩接近對面的關東軍。
右邊的李輔也是如此,兩軍合起來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寬面,一起向敵軍壓去。
在敵軍開始慢慢騷動的時候,潘璋開始提起馬速小跑起來,最後在齊齊的號角聲中,各陣線的突騎開始放槊,縱馬狂奔。
此刻,嘈雜的馬蹄聲中,騎將們的軍令已經聽不到了,所有騎士都死死的盯著各排的旗幟,追隨著旗幟衝鋒。
那捲起漫天的煙塵,直接將天都遮陰了。
而他們對面的關東軍在這突如其來的襲擊中,完全陷入了混亂。
此刻負責這一部的叫郭信,其人出自洛陽郭氏,世代都是北軍軍吏。
行伍世家出身,郭信是有一定謹慎的,在行軍中,他依舊讓輜重車安排在東側一面,這樣如果東面的平原上出現敵軍,他們這邊也能將大車作為拒馬來成為屏障。
倒不是說這些大車能抵擋什麼騎兵的衝鋒,實際上他們的作用最多就是減緩一下敵騎的衝勢。
但這就夠了,有這個緩衝,回過神的漢軍就能組織起抵抗。
可以說,關東上層雖然腐化顢頇,但在中下層,京畿子弟依舊是非常出色的,這裡依然是全天下人才儲備最豐富的地區。
其實,也正是郭信的安排,使得泰山軍的突騎很明顯的放棄了這段硬骨頭,而是將兵鋒掃在了其他軍。
騎戰之法首要就是要在第一波衝擊中形成捲簾之勢,只有人沖人,那混亂才會蔓延。
此時的郭信和百十人就默默的擠在車陣後,心驚膽寒的看著眼前的一幕。
那些閃擊來的泰山軍正肆無忌憚的屠殺著河道邊的關東兵。
到處是馬嘶聲、金鐵聲、筋骨摧斷聲,以及落馬仆地,哀號怒罵聲。
本來寧靜的沁水平原頃刻之間就成了煉獄。
關東軍大部分都是市井之徒,並沒有多少軍事訓練,此刻面對泰山軍的環首刀,完全沒有反擊的能力。
鮮血染紅了這片殺場,關東軍前赴後繼的栽倒在河灘地上,甚至不少人試圖跑入丹水,但除了少部分水性好的逃到了對岸,其他人皆淹死在丹水裡。
而殺戮並沒有停止,當那些散亂的關東軍被打崩後,泰山軍很快就將兵鋒指向那些車陣後的關東兵。
郭信親在一線,大聲鼓勵著士氣,要眾人固車靜守,嚴陣以待,誓與泰山軍決一死戰。
而在場的這些吏士們也知道,此刻離開了車營,他們就是死路一條,只能被水一戰。
隨後,泰山軍騎果然殺至,他們也不硬攻直接在外圍以弓箭攢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