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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一十一章:韓氏

人並稱“潁川四長”,都是以清高有德聞名於世,而這四家也因為相互姻親、師生,向來同氣連枝。

所以袁紹押著韓攸到韓韶的墓地前,不僅是對韓氏的羞辱,更是對整個潁川三家的警告。

那就是他袁紹對於叛徒,零容忍。

但真將韓攸押過來了,袁紹反倒沒那麼多的氣憤和恐懼了,他站在韓攸身側,問道:

“你為何要這麼做?”

袁紹認識韓攸,知道這人算是韓氏一門中的俊秀,比他府上那個韓馥強太多了。

但可惜,他數次公車辟舉韓攸,其人都以各種理由拒絕了。

袁紹自己就是世家子弟,哪能不明白韓氏的意思?

說白了,就是不看好他袁紹,只給了個三流的韓馥應付他,而將真正的俊彥留在家中,留待明主出現。

所以袁紹說完那句話後,就又補充道:

“所以你們韓氏找的明主就是泰山軍的張衝?”

袁紹說這個話的時候,自己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在顫。

但韓攸搖頭。

此時的韓攸並沒有任何顯赫王族的氣度,反而倍加狼狽。

不僅手腳被繩索緊縛身後,整個身體被綁成了屈辱的卑字形,羞煞人。

而且韓攸臉頰、雙手、雙足都佈滿凍瘡,身上的麻衣也破爛不堪,遮不住手腳上的瘡膿。

袁紹也注意到了韓攸的樣子,只是他並不太關心,他只想要一個答案。

他見韓攸沉默不說話,正想用手裡的刀鞘砸在他的頭上,但想了想他又剋制住了,他蹲下身子,溫和道:

“說吧,告訴我你的理由,我會在你祖父的墳墓前給你一個體面。”

韓攸艱難地抬起頭,看著威儀凜然的袁紹,聽出了他這話的未盡之意:

那就是不交代,那就讓他不體面。

韓攸嘆了一口氣,說道:

“袁公,我是被冤枉的,我從來都沒有想要投靠泰山軍。泰山軍賊子也,名教之敵,我韓攸儒林子弟,焉能從賊?”

但袁紹卻還在激他,嘲笑道:

“別在我面前說這一套,你們這些人嘴裡都是名教大義,實際上乾的哪個不是門戶私計?儒林子弟就不從賊了?你們郡的郭圖不就在賊軍中任高職?郭圖可以,你韓攸不行?”

韓攸像是被侮辱了一樣,他低吼道:

“郭圖何人,也是能與我比?袁公,你要是想知道答案,就少用這樣的小計,且讓人看小了。”

被韓攸懟了一下,袁紹聳聳肩不說話,意思是讓韓攸說,他不激了。

於是韓攸悵然道:

“京都陷落,我叔父韓融身陷賊中,我想救他。”

袁紹繃不住了,罵道:

“你想救你的叔父,那你為何扣我的軍資?難道我前線子弟們不要活嗎?”

韓攸囁喏道:

“那些是我家的,如何是袁公的軍資?”

但聽袁紹蠻橫道:

“派給你家的,你家就應該助軍,不然這仗怎麼打?”

韓攸沒有爭辯,而是昂著頭,細細打量著袁紹。

清冷的空氣在土坡上混著泥土的芳香,讓人放鬆。袁紹蹲在自己的面前,居高臨下,眼神閃爍。

但韓攸看得清楚,在袁紹那休整得一絲不苟的鬚髮中,正飄著數縷白絲,那被金冠籠在一起的長髮,白髮赫然在望。

韓攸明白,袁紹並沒有那麼輕鬆。

於是,他忽然說出一句話:

“袁公,放棄吧。”

袁紹愣了一下,似乎是沒確定自己聽到的,爾後他的臉色漲紅,低吼道:

“放棄什麼?和你一樣去投泰山軍?”

韓攸這一次沒有爭辯他沒有投靠,而是淡淡講道:

“袁公,你居於廟堂,自然看得比我多,也看得比我遠。但我在鄉野,卻也有一些袁公你不知道的。袁公可知,京都陷落意味什麼嗎?”

袁紹不明白韓攸的話,皺眉問道:

“意味什麼?意味大漢亡了?但又如何?它不該亡嗎?我告訴你,自何進和小皇帝聯手害我家的時候,大漢就該亡!”

韓攸搖頭,緩緩道:

“不是大漢亡不亡的事,而是豫州各郡穩不穩的事。袁公,你真當以為豫州士家們是站在你這邊嗎?”

袁紹煩躁的捶了一下地,反駁道:

“是,我知道咱們世家都是一丘之貉,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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