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的姬妾,腦子一下子糊塗了,就要把這些女妾拖下車。
解俊一來,手裡的環首刀幾如寒光,瞬息就砍掉了三個腦袋。
而被這血腥氣一燻,那些姬妾就哭得更厲害了,但再沒有人敢上前。
默默的看了一圈後退的幕僚親屬,解俊沒有大開殺戒,而是抽刀回去了。
解俊並不是普通人,而是從血腥的河北戰場上活下的孤魂野鬼。
他是右北平人,本自屬於公孫瓚的白馬義從。在隨公孫瓚進入那片噩夢的中人亭戰場前,解俊的人生一直不錯。
和眾多白馬義從一樣,解俊也是邊軍子弟。他的父祖就是邊地的勇士,之後他繼承父祖事業,在邊地恪盡職守。
每有徵召,他總是身先士卒,很快就傳出了鷙猛剛強的勇名,於是他就見到了那個改變他命運的人,公孫瓚。
當時公孫瓚還只是遼東屬國尉,但已經成長為北地新一代的名將。公孫瓚招募解俊說的一句話是:
“你可為漢室做那無名的磚瓦,鑄那長城。”
於是,之後的解俊就加入了白馬義從,邊地哪有警,哪裡就有他們的身影。
但邊情解決了一個又一個,義從的人數也不斷減少,但他們依舊還只是那個只隸屬於公孫瓚的私人部曲,完全沒有任何建制。
如果不是那一場驚濤駭浪,讓幽州突騎得以南下內地,可能他們真的就和他們的父輩一樣,永遠是歷史的無名者,連一點痕跡都留不住。
但解俊寧願不想這樣留名,至今,他都常常午夜夢迴那一場血色的中人亭。
在那裡,那永遠是所有義從心中柱石一樣的公孫瓚落馬了。
他們引以為傲的白馬義從也在那一仗結束。
之後解俊和王門他們一起去為公孫瓚復仇,但最後的結果是,只有他活了下來,並被他的坐騎帶出了戰場。
那一仗他受了八處傷,在鄉里將養日久才恢復過來。而等他再次出去,整個河北已經屬於了泰山軍。
於是,他只能順著孔道跑到了幷州,因為幷州軍是和幽州軍齊名的悍旅,在那裡他一定可以為公孫瓚復仇。
但可惜,此時走在路上,看著那彎腰檢查蜀繡的丁原,解俊嘆了一口氣。
等解俊走了過來,丁原正好轉頭,喜道:
“小解,你來的正好,一會就由你帶著牙兵衝。咱們走南門,一路殺出一條血路。”
說完就要忙其他的,又突然想起,丁原彎腰拿起一匹蜀繡,塞給瞭解俊:
“給你的。但別帶著馬上,不然馱不動。”
見解俊還愣著不動,丁原疑惑道:
“怎麼,不知道放哪裡?要不還先放我這裡?”
說完不等解俊點頭,就又拿了回來,放到了原處。
看著忙碌於眼前財貨的丁原,解俊嘆了一口氣。
很快,隊伍就出發,在夜色中一路向南。
此夜,城內不知道多少大族都站在自家牆壁上引頸看著南面。
但奇怪的是,那裡竟然毫無一絲廝殺聲,彷佛那裡就是一個巨獸之口,將所有人吞噬了。
就這樣,一夜無眠。
而翌日,王宏帶著宗族子弟三百,賓客部曲六百人,合計千人不到,全師出東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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