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母看看時間,說:“不早了,我去做飯。”夏父起身道:“我去幫你,夏維,你陪冬落吧,不用過來幫忙了。”“好。”等夏父夏母去了廚房,冬落這才有時間欣賞一下夏維的家,四居室,面積頗大,裝修的簡潔精緻,紅棕色的地板擦的極為乾淨,牆面沒做過多裝飾,除了掛有一副山水畫外,幾乎就是大白牆,客廳與餐廳互通,電視機櫃上擺著幾件夏維親手燒製的陶藝作品,陽臺上參差有序的養滿了綠植,夏父把北面的居室改成了書房,書架直伸到房頂,書堆的滿滿當當,看上去有些亂,但又讓人覺得這樣很好,特別適合拿本書窩到角落裡看,夏母則把另一間居室改成了畫室,夏維從小畫的畫和上大學後感覺做的不錯的陶瓷作品就被收藏在這裡,這間房以前是夏維的天地,現在則成了夏母的專屬,她也曾學過畫畫,平時沒事的時候,也會過來畫點工筆畫,權做修身養性。冬落轉悠一圈,嘆道:“大而不空,跟我家比起來,你這兒才更像個家,我父母要跟你父母一樣恩愛就好了。”夏維握住她的手,說:“我父母也不總是順風順水,他們也吵過架,鬧過脾氣,就是從沒當著我的面吵過,都是揹著我鬧彆扭。嗨!一路走來的夫妻,哪裡有不經歷磕絆的呢。”“這倒是,只是我父母沒能挺住,分了,你父母挺住了,就白頭到老了。”“雖然我們以後可能免不了爭吵,但總會白頭到老的,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嗯?”“嗯。”可能是提到了父母的緣故,冬落難免傷感,她想起小時候跟父母和爺爺奶奶一塊兒熱熱鬧鬧過大年的情景,再想到如今父母勞燕分飛風流雲散,失落之感愈發濃烈。夏維見不得她這副模樣,就把她拉到自己臥室,關上門,輕輕淺淺地吻她,小別勝新婚,倆人吻著吻著失了火,滾到床上纏做一團,而□□聲也隨之而出。夏母做好了幾個菜,過去叫夏維二人吃飯,一推門,沒推開,再推,還是沒開,正納悶她們沒事在裡面鎖門做什麼,然後就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一些不太美妙的聲音。夏母一下僵住了,她是過來人,她懂。可她又覺得不該這樣,肯定是聽錯了,要不就是誤會了什麼。於是果斷伸出手,硬邦邦地敲了幾下門。 硬邦邦的敲門聲把夏維跟冬落同時嚇了一大跳,好在兩人的心理素質比較優秀,也沒慌亂,只是趕緊分開,迅速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和頭髮,這才把門開啟。夏維的臉上還帶著些潮紅,夏母繃著臉直勾勾地盯著她,問:“怎麼鎖門了?”夏維心虛地“咳”一聲,編瞎話:“冬落腰疼,我幫她揉了揉,怕我爸冒冒失失地闖進來,就關門了。”原來是腰疼,果然誤會了!夏母消了些疑慮,頓感輕鬆不少,又關心地問冬落:“年紀輕輕的怎麼腰不好?”冬落也跟著編瞎話:“可能受了風著了涼吧,沒事,平時熱敷一下就能好,剛才沒忍住疼,就讓夏維幫著揉了揉。”這下夏母的疑慮算是全消了,臉色也緩和不少:“你們年輕人總是不注意保暖,以後可不能這樣,年輕時要的風度,等年紀大了身體都會一一回報給你們,可千萬注意些。”“好的。”冬落乖聲道:“以後肯定會注意的。”“走吧,菜都做好了,咱們去吃飯。”這突如其來的一關總算矇混過去了,冬落跟夏維互遞個眼色,都鬆了一口氣。午飯比較豐盛,幾個人有說有笑的,氣氛也比較和諧,夏父拿出一瓶五糧液,挨個兒倒上,說:“過年嘛,咱們都多少喝點。”夏維說:“我等會兒還得送冬落去酒店,就不喝了。”冬落說:“酒店離這兒不遠,我可以走回去,看叔叔挺高興的,你就喝點吧。”夏維極乖地點了點頭,拿起酒杯小喝了一口,吐舌道:“這濃香酒果然不太對我胃口,我還是更喜歡清香的。”“挑嘴!”夏父說:“要不你去酒櫃拿瓶汾酒去,那是清香的。”“遵命!”夏維興沖沖地跑去拿了瓶汾酒,回來說:“冬落,你要不要嚐嚐這個?”“不用了,我陪叔叔喝五糧液。”夏維扮個鬼臉:“那我只能孤家寡人喝汾酒了。”“好像只能這樣了,”冬落寵溺地對她笑了笑。夏母坐在一旁看著她倆的互動,明明都是落落大方的言談,可她總覺得哪裡不對勁兒,她想她肯定是被伊苒的事給刺激的不正常了,就趕緊讓大家多吃點多喝點,努力不去胡思亂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