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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照顧就好,那你接著睡吧。”掛了伊苒的電話,夏維又給冬落打了過去,張嘴就把伊苒出櫃的事給她說了,冬落詫異地好半天沒能回過神,這說出櫃就出櫃了,怎麼連個動靜都沒有?這麼大的事兒她們竟然瞞的滴水不漏,也太過分了!伊苒她們不願提起這事兒的原因冬落還是能猜到一些的,不過是因為她們不忍提及父母為此而受的傷罷了,倒也十分能夠理解。冬落真心祝願伊苒的父母能早點接受她們,也好早點讓她們解脫。跟冬落嘮叨了半個多小時,夏維才結束通話電話,她尋思著如果生個孩子就能讓父母接受的話,那麼跟冬落造個小寶寶也不是不可以的事,自家爹媽也都挺好說話的,這個主意應該挺靠譜。反正自己特別喜愛小娃娃,生一個玩玩也蠻好,想著想著她就這麼睡了過去,嘴角還掛著十分樂觀的笑,二傻子似的,特自信。這個年過的跟往年一樣歡快,夏維又收到不少壓歲錢,也照著冬落的吩咐把一部分存款給了父母,夏父夏母見她有如此孝心,推辭一番也就笑納了,並且答應以後不再給她零花。大年初三,夏維一覺睡到九點,剛洗漱完就接到了冬落的電話,冬落問:“你現在在哪兒?”夏維說:“我在家啊。”“那把你家地址告訴我。”夏維一怔:“你來找我了?”“嗯,馬上到站,我一會兒打車去找你。”“不行不行!我過去接你!”撂下電話,夏維跟父母說一聲有朋友要來玩,讓他們做好接待準備,然後裹上羽絨服就開車去了車站,她到的時候冬落正拿著手機不知跟誰打電話,夏維聽著是工作上的事,也沒出聲,只輕輕牽住了她的右手,又撓了撓掌心,以示親暱。冬落打完電話收起手機,轉身抱住夏維,輕聲道:“我好想你。”“我也是,”溫存片刻,夏維問:“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也不提前打個招呼。”“想給你驚喜嘛。”“好吧,果然有驚有喜,外邊冷,先跟我上車。”“好。”上了車,兩人你儂我儂地親熱了好一會兒,覺得差不多了,夏維才啟動車子,說:“你今晚在我家住吧。”冬落說:“我已經定了酒店,第一次去你家就住你那兒,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咦,你還有不好意思的時候?”“那當然,我比含羞草還容易害羞呢!”一路有說有笑地回到家,夏維領著冬落進了門,夏父夏母起身接待,冬落快速打量著他們,夏父個頭頗高,身板挺立,帶著一副黑框眼鏡,鏡片後的目光炯炯有神,一副學者派頭。夏母身高165左右,挽著頭髮,容貌秀麗,氣質婉約,夏維的模樣跟她如出一轍,她也戴著一副近視鏡,冬落猜著夏父夏母肯定是深受近視之苦,所以才讓夏維把眼睛保護的好好的。冬落拿出提前備好的禮物,說:“叔叔阿姨,我第一次來,也不知道拿什麼好,聽夏維說阿姨負責古籍編目,就拿了這套《古今類傳》過來,希望您能喜歡。”“太客氣了,”夏母接過書,開啟一看,是古籍善本,卷首還有清初學者潘耒的序文,原書有破損,但已經被妥善修復過,夏母說:“書好,修復的也極好,肯定是費了不少心的。”“還好還好,朋友送的,不費心。”這書是她跟姬水要的,當時還心疼的姬水不行,自從伊苒把這套書修好以後她還沒怎麼看呢就給冬落要了去,想不心疼也挺難。夏父倒上茶,說:“別都站著,快坐下說話,聽說老北京都愛喝茉莉花,這是我學生前陣子送我的福州大白毫,冬落,你嚐嚐怎麼樣。”冬落端起茶杯來聞一聞,淺嘗一口,讚道:“香氣濃郁,口感醇厚,好茶。”夏父哈哈一笑:“這茶還好在衝上四五次還能留有餘香,難得地很啊!”夏母問:“你這是第一次來我們這兒嗎?”“不是,我經常來的,”冬落放下茶杯,說:“今年上半年還來過一次,那會兒是想請山大的錢兆啟教授入駐我們雅魯藏布播講宋史,但很可惜,那時錢教授太忙,就沒答應。”“錢兆啟?”夏父笑道:“這老夥計上半年是挺忙,又是出國又是出書,沒個消停。最近倒是看他清閒不少,有兩回還看他遛鳥呢。”“是嗎?太好了,那我得逮住機會再拜訪他一次了。”夏母說:“也不用逮什麼機會,他家離我家不遠,想見他隨時都能過去。你是在雅魯藏布上班?”夏維幫忙答道:“冬落是雅魯藏布的創始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