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笑說:“既然來了,進屋坐會兒吧!”
“噯,打擾了。”肖父忙應道。
待進了屋,倒了水,雙方對面坐下來,肖父先問候起她家裡人,“妹夫最近好嗎?”
“挺好的,司令部那邊忙,回來的時間少。”蕭氏端著水喝了一口笑答。
肖父點點頭,又問:“聽說齊蕭畢業後也分配到軍區重要部門了?”
“是的,他分到工程部門,擔任一個小連長,也忙。”蕭氏答。
肖父嘆道:“你們家是軍人世家,子孫一個比一個有出息,唉,我們家就一言難盡了。”
“出息是出息了,就是個個忙得跟駱駝似的,都沒空回來,我這一個人守著這座房子,怪閒得慌。”蕭氏並不接他的話。
肖父心裡急,也不繞彎子了,“小雨啊,我家那事兒你聽說了沒?”
小雨是蕭氏的名字,她叫蕭雨。
蕭氏故意裝傻,“什麼事啊?我提前退下來後就沒怎麼管事了,單位上的事還真不知道。”
“也是,你現在是享福的人了,不知道也正常。”肖父便將被人檢舉的事情說了,嘆息說:“這都臨退休了還遇上這樣的事,蹙眉頭啊。”
蕭氏放下杯子,看著肖父問:“大哥,你是不是得罪什麼人了?”
肖父苦了臉,“我和你嫂子在單位挺盡職的,沒得罪什麼人,這事還真是見鬼了一樣,突然就冒出來了。”
“那你兒子肖斌呢?”蕭氏再問。
肖父心頭打了個突,對呀,他怎麼把兒子給忘了,那混小子桀驁不馴,得罪人的事沒少幹,而且這次他也同樣在檢舉名單中,不是他和老伴得罪的人,就一定是他了。
他頓時更急了,朝蕭氏說:“小雨啊,你看這事還有沒有挽救的機會啊?”
“大哥,這個我不知道啊,這得看你們得罪了什麼人,要不你回去想想到底得罪了誰,再想想法子?”蕭氏建議說。
話說到這份上就是在趕人了,肖父也不好再待下去,告了辭離開了齊家。
“怎麼樣?打聽出什麼了嗎?”肖父回到家,肖母立即迎向前問。
肖父疲累的坐在沙發上,有氣無力說:“確實是有人要對付我們,而且關係很硬,老太婆,這次我們家怕是邁不過這個坎了。”
“那、那打聽出是誰在對付我們沒有?”肖母慌亂問。
肖父搖搖頭,“應該是肖斌得罪的人,他得罪的人多了去,誰知道是哪方神仙?”
“哎喲,那可怎麼辦?”肖母立即就抹起了淚,她不想坐牢啊!
肖斌也不知道到底得罪了誰,讓他一家子都被調查了,他心裡煩,便在外面喝酒賭錢發洩,可是黴運似乎粘在他身上的一樣,他一把也沒贏過,一直在輸,輸到後面賭坊都不給他賭了,一結賬,已經欠了七八萬,嚇得他屁股尿流。
他硬著頭皮回家拿錢,見一屋子的人,安瑞英將肖涵護在身後,不停的說好話,他這才知道肖涵在學校又打架了,這次打的不是同學而是老師,他上課吵鬧,被老師訓斥了幾句,他一張凳子甩過去,把老師砸得頭破血流,要不是搶救及時,人就沒了,這些人是老師家屬,前來討說法的。
“我們賠錢,孩子還小不懂事,你們就饒了他吧,一切費用我們家承擔,過兩天就給你們送去,大家行行好行嗎?”安瑞英一個勁朝他們求情。
“肖涵確實小,但乾的那事可不小,報警都可以抓他的,你們老實賠償就算了,但他永遠不準再去學校了,學校那邊已經正式通知下來,開除肖涵的學籍,兩天是吧?好,我們等著,走!”
賠著笑容把人送走,安瑞英走回去拉過兒子氣說:“你怎麼能打老師,還下那麼重的手,要是把人打死了,你就要去坐牢的。”
“我才不會坐牢,我還沒成年,幹什麼都不犯法,而且你不是可以賠錢擺平嗎?我怎麼會有事?”肖涵甩開母親說,他絲毫沒有為自己的所作所為感到愧疚和害怕。
安瑞英驚問:“誰告訴你沒有成年幹什麼都不犯法的?”
“爸說的啊。”肖涵指著坐在沙發上的父親說。
安瑞英看向肖斌,氣道:“你怎麼能這樣教孩子?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麼樣了?”
“我也沒說錯。”肖斌答道。
安瑞英氣得要吐血,她正要說什麼,卻聽到肖斌說欠了七八萬賭債,氣得當場就暈了過去。
兩口子的房子已經賣了,他們現在租的一個廉價房在住,所以想要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