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昀不語,葉嬌就探了探身子,從祁昀身後的書架上取下了一本書。
不出意外,又是那本四個字的奇書。
葉嬌手指纖纖的仔細翻找,最終定格在了其中一頁,而後她把書冊調轉過去給祁昀瞧:“就這個,我找到了,相公這樣定然是不累的,你坐著就行,其他的我來。”
可是葉嬌卻沒有等來祁昀的回應,等她疑惑的把書從祁昀的面前放下來時,就看到自己相公的臉紅得像是打翻了硃砂。
葉嬌忙丟了書冊,伸手捧他的臉,想要起身:“相公你怎麼了?”
祁昀卻拉著葉嬌的胳膊往下一拽,讓她重新坐到自己腿上。
男人覺得自己心如鼓譟,耳邊都是砰砰的聲音,可他還是儘量讓自己的聲音正經些:“娘子學的,比我深刻。”
葉嬌得了誇獎,笑的眉眼彎彎。
而後,便聽祁昀聲音沙啞:“還請娘子不吝賜教。”
“好啊。”
只是真的弄起來,葉嬌就後悔了。
椅子上來了一遭,又去床榻上來了一遭,等到雲雨漸歇,葉嬌已經一根手指頭都不想動了。
睡過去之前,小人參輕輕捶了祁昀胸口一下,嘟囔著:“累,下次我不來了,你來……”
祁昀則是捉著她的手腕親了親,另一隻手輕拍著女人光潔的背脊,哄她睡覺。
至於以後還來不來,到時候再說。
而祁昀寫好的信在第二天就送往京城,幾天後,當葉平戎拿到信後,只是略看了幾眼就入宮面聖,而後直接把這封信給了楚承允。
楚承允看完,便是一挑眉:“朕的錢朕為何不要?要,當然要!現在就去告訴二郎,一個子兒不能少的給朕送來。”
“他這般問你著實多此一舉, 直接送來便是。”楚承允又看了看信, “還有這次得來的地圖種子,一起送來,朕都要。”
楚承允這般乾脆的就把信認下了,讓葉平戎也有些驚訝。
縱然葉平戎是個武將出身, 對於人情世故也不太精通,可是跟在楚承允身邊這麼久,沒少聽他念叨什麼“官不與民爭利”之類的話。
如今,自家主子當了皇帝, 祁昀卻是個平頭老百姓,那楚承允現在做的事情可不就是與民爭利嗎?
不過葉平戎還是明白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的,他立刻抱拳拱手道:“臣代妹夫給陛下請罪。”
此話一出,楚承允臉上就有了笑意, 眉宇間有些無奈。
他是喜歡葉平戎的,這人沒有根基,和朝中的官員也都不近不遠的, 又生了個耿直不拐彎的性子, 這種臣子最為妥帖。
純臣,往往是每個君王最喜歡的。
可是葉平戎也是太過直率, 有時候楚承允說話稍微拐彎他就聽不明白了。
不過不等葉平戎揣摩出楚承允的意思, 便聽他道:“好了,平戎你起來吧, 朕可沒有怪罪二郎的意思, 反倒要賞他。這些糧食種子只要有一個長出來, 那就是於國於民的大好事。”
葉平戎剛剛起身,聞言又拱手道:“臣代妹夫謝陛下……”
“好了好了,你也別代妹夫代妹夫的了,過陣子,等再過一年,你就是朕的妹夫了。”
此話一出,葉平戎就鬧了個臉紅。
楚承允倒也沒怎麼逗他,擺擺手便讓他退下了,而楚承允自己則是讓人拿上了那一沓子大字出了殿門。
等楚承允到了孟氏的殿中時,孟氏正擺弄著花瓶。
楚承允不由得問道:“這是什麼花?瞧著不像是名貴品種。”
“這叫吉祥花,雖然美豔不比牡丹月季,可是味道還算馨香。”見他來,孟氏笑著撂了剪子,又去洗了手,這才快步過去迎上了楚承允,“陛下來怎的也沒讓人通傳一聲?”
楚承允則是一把拉住了孟氏的手,又揮退了身後跟著的一串兒宮人,這才笑著進門:“不妨事,你我之間還搞那麼多講究做什麼。還有,之前說好的,私下裡稱相公便是,別叫生分了。”
孟氏聞言,軟軟的喊了句“相公”,哄得楚承允眉開眼笑。
其實孟氏心裡不是不知,自古以來,色衰而愛馳的事情比比皆是,這宮中一代新人換舊人的也是常事,就在出嫁前,孟氏的母親便告訴她,無論楚承允未來是帝王還是王爺,總歸是皇家子孫,不能忘記規矩才是。
可是如今孟氏依然喊她相公,皆因為楚承允在她面前還在自稱“我”。
若真有一日,時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