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曠,正好讓你學騎馬。”
“哥哥給你來信了?怎麼沒告訴我。”葉嬌拽了下祁昀的袖口。
祁二郎則是笑著攥住了她的指尖,笑著道:“都是一些細碎事兒,沒什麼有趣的,過陣子我還要送信過去,到時候你寫一封一道送去就是了。”
葉嬌沒有追問,祁昀就接著拉著她往前緩緩行走。
其實祁昀和葉平戎之間的信件就沒有停下過。
之前是因為局勢未穩,葉平戎也不知道自己前途如何,就常常保持聯絡,只是當時大多是祁昀單方面的把信寄過去,算是家書。
如今新帝登基,葉平戎也站穩了腳跟,就常常會寫信過來。
之前在吳氏第一次上門之後,祁昀就寫信隱晦打聽魯家的事情,其實就是試探一下祁家的靠山到底牢靠不牢靠。
若是有牢靠,那就往大了整,怎麼痛快怎麼來。
若是不牢靠,那就往小了整,只怕在葉嬌說魯七姑娘有孕的時候,祁昀便要鬧黃了他們的心思。
結果,葉平戎的回信明白的告訴祁昀一切以三郎前程為緊要。
以及,好似無意的提了句,朝中整肅官風,涉及不少官員,其中有位姓魯的,怕是要挪動挪動。
其實祁昀在信裡從沒有提及有關於魯家的心思,如今葉平戎能這般說,想來不是他的看法,祁昀能猜到的便是自家三弟的義兄一直都沒有鬆懈過對於祁三郎的關注。
祁昀一時間也想不明白,自家三郎能被皇帝盯著讀書到底是福是禍,怕是本朝以來他是頭一份兒。
至於那樞密直學士,祁昀可不管他是因為朝堂之事被針對,還是被家人牽連,總歸,給了自己一個出氣的理由。
祁昀便一直耐著性子等著,一直到昨天,葉平戎的信又來了,祁昀這才把懸而未決的子落到了棋盤上。
奉旨出氣,自然是不能手軟。
而那魯家,總要讓他以後不要膈應人才好,無論別人如何想,祁昀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善了。
既然他們存了坑自己的心思,先扔了情面,祁昀就沒有給他們保全的道理。
蔡家如此,林家如此,魯家亦如此。
看了看日頭,祁昀笑著道:“想來大嫂那邊的戲已經開始了。”
葉嬌聞言,對著祁昀道:“我也想看。”
“那等過年前,請戲班子來家裡唱個堂會可好?”
“若我看不懂了,相公你到時候講給我聽吧。”
“好。”
另一邊,對這些彎彎繞並不清楚的方氏有的只是一腔怒火。
民不與官爭,自古以來就是如此。
就像是在這城裡,哪怕人人都覺得魯家的人混不吝不講究,但是誰都不惹他們,出來進去都要尊稱一聲公子,就因為他們和京官沾親帶故,說句難聽的,他們若是真的想要找點錯處,祁家還真的沒辦法。
正經的官宦人家議親,成不成的都能有個章程,自然做不出那種強娶強嫁的事情來。
偏偏魯家非要此次上趕著把女兒往祁家塞,就算是方氏這樣並不聰慧的都看出來他們盯上的是祁家的產業,偏偏人家就是不點破,不說明,就這麼吊著,弄得祁家上不來下不去。
祁家沒有宗族撐腰,沒有官宦身份,哪怕是放到衙門裡都不佔便宜。
柳氏本想著拖一拖,等一等,瞧著魯家這急切勁兒,等些時日吳氏等不了了,自然會找別人。
誰知道他家還要在外人面前說道,好似誰都覺得兩家要結親,只有他們自己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