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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6頁

等自家甥女選上了,一切都會好的。

什麼祁家,什麼祁二郎祁三郎的,她才不稀罕!

正被這兩口子唸叨的祁昀祁明可無心關切皇帝家事,他們這些日子忙得厲害。

祁明準備奏對之事,見天的唸書,連吃飯都要捧著書本。

祁昀則是要招待上門祝賀的賓客,還有鋪子的事情要忙,同樣腳不沾地。

一直到臨近祁明入宮的日子,再無人上門,祁昀才能得了片刻清閒。

正好趕上了個陽光明媚的午後,祁昀帶上了葉嬌一起去了園子裡,還專門讓人在亭中擺了軟榻,亭子四面用簾子擋住一半,藉此隔風。

瞧著不倫不類,但這是在自己家裡,當然是隨他們折騰。

陽光透過簾子曬進來,照的人身上暖烘烘的。

以前都是葉嬌給祁昀按摩,這次顛倒了過來,換成了祁昀幫著葉嬌按。

只是他並不是按身上,而是讓葉嬌把頭髮披散開,他讓葉嬌躺在自己腿上,然後用指尖或輕或重的給葉嬌按摩著頭皮。

這是個很緩解疲勞的事,而且兩人之間不是頭一遭這麼做,早就輕車熟路,祁昀的力道控制的好,弄得葉嬌舒服的眯起眼睛。

祁昀看了看院子裡的藥材花,而後低頭瞧著自家娘子,笑了笑,緩聲道:“這段日子辛苦你了。”

之前還是一片亂的花園,如今已經變得井井有條。

那些原本在花盆裡面的藥材這會兒都好好地種在花圃裡,縱然比不得牡丹月季的燦爛多姿,可是原來在老家院子裡祁昀看到的便是這樣的景緻,如今又瞧見,反倒覺得順眼。

哪怕這些不用葉嬌像是之前那樣親自動手,可是光是她花費的心思,都讓祁昀覺得心疼。

葉嬌則是抬眼看他,聲音柔軟:“相公也辛苦了。”

祁昀眉眼柔和,低頭在她眉間親了親,又拿了一塊椰蓉糕餵給葉嬌。

接著兩個人都沒說話,安靜的享受著難得的午後靜謐。

等祁昀幫葉嬌按摩完,便讓她坐起來,祁昀則是幫著自家娘子挽發。

以前這些他都是不會的,不過和畫眉一樣,唯手熟爾,而且對於祁昀來說,打扮自家娘子是難得的樂趣,他學的比什麼都很快。

不過就在挽發的時候,祁昀說起了另一樁事:“三郎明日入宮,定然是會得個官職,多半要留在京城。”

縱然這句話祁昀說的很平靜和緩,可是小人參同他朝夕相處數年,自然是聽得出這話裡面並沒有太多歡喜,反倒透著些擔憂。

葉嬌不由得偏頭問道:“留在京城不好嗎?”

祁昀則是站起身來,看了看站得遠的婆子下人,確認他們聽不到亭子裡的談話,這才走到了葉嬌面前,手上拿著根白玉釵,一面給葉嬌簪在髮間一面道:“留在京城是好的,只是留下來,就要成為皇帝手裡的刀,以後的前程榮辱就都要拴在那人身上了。”

這話不是祁昀胡亂猜測,而是他想了數日得到的結果。

作為一甲進士,三個人裡只有自家三弟是個尋常出身,這本身就透著奇怪。

祁昀想著,總要有人來探聽一下祁明身份,誰知道這些日子除了面子上的祝賀外,旁的一點動靜都沒有。

若非是沒人在意這年輕的探花郎,就是那些人已經心裡有數。

楚承允是真的看好自家三弟不假,但他只怕也存了要綁住祁明的心思,以後祁明就真的要和皇帝同聲同氣,死心塌地的當個純臣了。

純臣這條路想要走好,其實萬分不易。

祁昀並不擔心自己會被連累,他只是憂心祁明的未來,行差步錯,便會孤立無援。

尤其是自古純臣都要看皇帝的本事,一想到這裡,祁昀就皺起眉頭:“之前那位被刺殺後受了那麼重的傷,會不會有病根?”

葉嬌知道他說的是楚承允,有些好奇:“相公怎麼想起來關心他?”

祁昀倒也坦誠:“我不關心他如何,只是他的壽數關乎三郎的官運。要是之前的傷留了隱患,三郎這官不當也罷。”

葉嬌則是偏了偏頭,笑著道:“放心吧,他定然沒有病根的。”

小人參對白虹果有信心,縱然給楚承允吃的不過是一些白虹果的渣渣,但那也是救命的東西,莫說病根,只怕壽數都不會短。

祁昀則是怕自家娘子擔憂,便也不再胡亂猜測這些,而是定了定神,坐到了葉嬌身邊,過了會兒才輕聲道:“三郎性子純善,他這進士之身來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