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不善,便不用急著做什麼, 左右附近住著的都是自家人,翻不出什麼大浪。”
柳氏轉了轉佛珠, 她素來知道祁昀的脾氣, 便問道:“二郎,你知道他為何而來?”
祁昀點了點頭:“知道。”
柳氏微微挑眉,她並沒有詢問細節, 而是又問道:“你能讓他離開?”
祁昀又點頭:“能。”
當孃的總是最瞭解自家孩子,二郎只要說了便有把握。
柳氏有了笑容,她示意祁昭坐好,而後也不再提七叔公,轉而和方氏討論起祁昭帶著的那個穗子是怎麼編出來的。
原本方氏對於七叔公到底做了何事有些好奇,結果柳氏這麼一問,方氏立馬沒了旁的心思,只想著怎麼解釋那個醜穗子的由來。
葉嬌則是一直專注的吃著飯,小人參做人以來,最堅持的就是對於美食的追求。
家裡的飯似乎比別的地方都香一些,葉嬌也不明白其中道理。
祁昀笑著給給葉嬌夾了一筷子筍,而後便叫過了鐵子,叮囑幾句後,鐵子點點頭,轉身小跑著離開了。
他是從側門走的,並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此刻正在祁府大門外的七叔公也沒有發現。
這會兒的七叔公只覺得耳朵裡都在嗡嗡響,旁的什麼事情都想不起,只管自己坐在馬車裡運氣。
原本七叔公是不想來的,但是祁家把事情做得太絕,逼著他不得不來。
昨天七叔公一家還是人前顯赫的,可就在今日清晨,天剛矇矇亮的時候,州府衙門裡來人把他的兩個孫兒給綁走了。
此番變故著實是讓人措手不及,七叔公是知道兩個孫子不爭氣,特別是有祁家那邊的三兄弟做對比,越發顯得他家這幾個混不吝,個頂個的沒出息。
縱馬傷人,當街打人,最後還調|戲良家婦女……
隨便拿出一樣來都夠發配的。
之前七叔公是靠著半遮半掩利用了祁家的臉面才把兩個孩子保出來,可還沒得意多久,居然又被抓了回去!
但是再不爭氣也是自己的孩子,七叔公總不能撒手不管。
所以他拼著老臉去州府衙門問,只問到祁家去過人,旁的就問不出了。
七叔公哪裡還有猜不到的?定然是祁家人知道自己在外面藉著他們的名號招搖,這才和自己撕破臉皮了。
既然如此,七叔公也沒了退路,只能過來想想辦法。
來了就對著這關閉的祁家大門無言,等了將近一個時辰也沒人來迎,七叔公便是越想越氣。
人往往在出事以後甚少思量自己的錯處,只會抓著別人的錯處不放。
原本這事兒是他家不對,祁家只不過是說了實話撇清關係而已,可是在七叔公看來,這就是不顧最後的情面,把兩邊好不容易緩和的關係往死路上面去逼。
好歹他也是祁家人的長輩,這般刁難著實不孝!
似乎是給自己找好了理由,七叔公又有了底氣,便撩了馬車的簾子,對著外面道:“他們還不開門?”
“還沒有,太爺,要不要我再去叫叫門?”
“不用了。”七叔公到底是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也能猜出一些祁家的心思,“他家這就是使人抓了我的乖孫後心虛,躲著不見我,你去叫也不會有迴音的。”
見外頭的人一臉著急,七叔公卻是壓住了火氣,做出了氣定神閒的架勢,拿著柺杖在車輿裡敲了敲。
沉重的聲響讓外面眾人安靜了不少,便聽七叔公道:“按著我之前告訴過你們的話,過去鬧,鬧大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