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七叔公心裡一震,臉都有些扭曲,盯著這塊金匾,眼眶都要瞪裂了。
他就不明白了,皇上是沒事兒幹嗎,怎麼天天給他們家送東西!
這祁家,到底藏著多少金匾!
作者有話要說:七叔公:這金匾是批發的嗎,怎麼一個接一個!
楚承允:字好看,就是賜,哼!
=w=
更新送上~拯救全勤計劃1/1
許成瞧著癱坐在地上的祁家七叔公, 臉上露出了不忍, 可是心裡卻有些不以為然。
他生的圓胖,臉也是肉肉的,瞧上去是個心善慈悲的佛爺模樣,可是能做官的有幾個是好相與的?更何況是做七品知縣, 往好了說是父母青天,往壞了說那就是每天面對雞毛蒜皮,各種亂七八糟的事情見的多了。
只有當官以後才知道, 書本上的世界都是美化過的, 活生生的人世間才是各家有本難唸的經。
在許成看來,這祁家的事情, 歸根結底不過是臉面二字。
若是祁家三個郎君沒有如今的成就, 這一大把年紀的七叔公只怕也找不到他們頭上, 如今不過是覺得祁家有出息了,七叔公認為祁家要顧忌著臉面而對他們多容忍些,這才給了這些人勇氣到人家眼前瞎折騰。
結果是祁家二郎確實是要臉的人,人家的臉是自己掙來的,是皇上給的!
皇上說他們是好人家,他們就是好人家,誰說個不字就是和皇上叫板。
這份臉面可比什麼都來得大, 再說這本就是祁家佔理的事情,如今背後還有天家撐腰,這場罵架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了。
祁昀則是從頭到尾都沒有正眼瞧七叔公等人,從他讓鐵子去找知州大人的時候, 就已經料定現在的結果。
和緩的處理方法不是沒有,但是祁昀懶得拖了。
他早晚是要回京的,在回去前,把家裡的事情掰扯清楚也算是祁昀盡了孝道。
上次撕破臉皮,怎奈這家人的臉皮撕掉一層還有一層,層層疊疊無窮盡,那就徹底別要了,這次徹底的把關係斷個乾淨利落,省得以後還來找事。
這會兒祁昀連個眼神都沒有給七叔公,只管看向了許成,拱手道:“許大人,如今天寒地凍,還請到府內吃口熱茶暖身,也好再商討一番架橋之事。”
許成也有了笑,道:“如此也好,難為二郎有心。”而後許成回頭低聲對著衙役道,“本官有事要同祁家二郎商議,你先去給知州大人報個信。”
祁昀能聽到這話,可他故作不知,只管站到了祁父和祁昭身後,把手放在揣手用的袖套裡,拿著手爐,神色安然。
祁父也心領神會,笑著同許成說著客氣話兒,一道進門。
祁昭則是看了看自家二弟,心想著二弟果然和以前一樣,這腦子天賜一般的好用,拍了拍祁昀的肩膀,而後祁昭卻走向了還在噤若寒蟬的眾人面前,道:“既然事情已了,你們自去吧,我們府上不供吃食。”
這話說的像是打發叫花子似的,可在祁昭心裡,這群想給自家扣帽子禍害三郎的東西連叫花子都不如。
人家叫花子還會打快板唱吉祥歌呢,他們只怕除了坐吃山空,旁的什麼都不會。
而後祁昭也不多看,給小廝們使了個眼色,就帶著祁昀回去了。
祁二郎看了看自家大哥,只覺得他比起以前單純的方正純善,如今還多了些威嚴正氣。
此番變化是極好的,做哥哥的能端正嚴肅些,做弟弟的心裡踏實,祁昀樂見其成,乖乖地跟在了祁昭身後進了門。
祁家小廝也沒有和他們多做糾纏,推搡了幾下讓他們走遠些,也就回去了。
大門關閉時,“砰”的一聲格外響亮。
七叔公已經有些恍惚了,連自己怎麼回到馬車上的都不知道。
周圍都是亂糟糟的聲音,這些小輩們又哭又鬧的希望七叔公想辦法把兩個孩子救出來,那兩個孩子身上纏著人命,犯下的確實是不可饒恕的罪過,真的判下來,輕則發配重則砍頭,他們怎麼捨得!
七叔公卻是閉上了眼睛,一言不發。
半晌才擠出來一句:“走吧,如今……只怕是神仙難救了。”
鐵子一直趴在門板上,待外頭沒了聲音,才小跑著回了前廳,對著祁昀點點頭。
祁二郎見狀,便揮揮手讓鐵子先退出去,而後他便同許成細細說起架橋之事。
此事不單單是祁昀想要給祁家博得名聲的手段,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