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地盯著梁大人的後腦勺。
胡大人滿不在乎地說:“莫說他身份不明,就算是皇親國戚,本府也敢抓!莫要忘了,此處乃本府管轄,本府就是律法,本府就是天!”
陸離對著天翻了白眼。
梁大人感概道:“當真是作死啊。”
衙役們有胡大人撐腰,還會怕一個小小的縣官?也不知道是哪個衙役手快些,一把將梁大人推倒在地,直奔聞天而去。梁大人勇如身殘志堅之士,一把抓住那衙役的衣襟,大喊:“兄臺,你快走!”
聞天嘴角抽抽,已經不知該如何面對“情意拳拳”的梁大人了。
說時遲那時快!幾把利刀已經架在聞天的脖子上,癱倒在他腳下的鄒子恆一直裝著昏厥,聽到聞天已經被控制住,嘴角露出一點幸災樂禍的意思。
這一刻,陸離緩緩抽出寶劍,劍身與劍鞘的摩擦聲,讓胡大人一夥人緊張了起來。
“陸離,你敢違抗本府?”胡大人還在施壓,“如果你老老實實呆在一旁,本府還能考慮從輕發落。”
陸離看都不看胡大人,只說:“聞天是誰我還不知,但有一事我知。”
聞天下意識地看向陸離。
陸離說:“他欠我一條命。殺,也輪不到別人。”
一名衙役抓住聞天的肩膀,喝道:“陸離,你再敢往前一步,我立刻抹了他的脖子!”
陸離還在走著,已有幾名衙役過來,抽刀將他控制住。他脖子的刀刃也不比聞天脖子上的少。
見控制住了最緊要的二人,假裝昏厥的鄒子恆動作利落地爬了起來,捂著受傷的腿,一瘸一拐地走到胡大人身邊。
胡大人神色微寒,低聲問道:“怎麼如此不謹慎?”
“此事稍後再說,向解決了那人!”鄒子恒指著聞天,“此人不除,必是你我心頭大患。”
胡大人蹙蹙眉,命令控制聞天的一干衙役,“殺!”
幾名衙役舉刀要砍了聞天的腦袋!忽地,一個黑黝黝的龐然大物從天而降!硬生生磕斷了幾把刀。
聞天猛地甩起雙袖,一股強大的內裡洩了出來,將身邊的衙役震了出去!那橫空而來的龐然大物,竟如富有生命一般,又自行飛了回去。
然而,胡見喜看得真真的!那大物本是一面巨大的盾牌,盾牌通體發黑,兩條金龍龍尾相互纏繞,龍首相對。
陸離也是驚訝不已,雖然他早料到聞天身份不俗,但絕沒料到跟朝廷有關。誰會有金龍?皇親國戚?
此刻再看聞天,哪裡有半分嘻哈賴痞的模樣,腰身挺拔,面色不怒自威,一身霸氣渾然天成。
有一句話,鄒子恆說對了——不除了這人,必是你我心頭大患。
聞天的雙眼深邃,冷漠至極地看著胡見喜,道:“胡見喜,南嶺洲知州,官從二品。”
這會兒,胡見喜也膽怯了,疑惑不已地打量聞天,“你,你究竟何人?”
聞天繼續說道:“一個知州二品官就敢顛倒是非黑白,亂用職權。這事,你家通判知道嗎?”
鄒子恆抓住胡大人的手腕,搖搖頭,厲聲道:“不管他是誰,今夜都留不得!”
胡見喜這才緩過神來,轉頭怒罵,“你懂個屁!你知道他是誰嗎?”
聞天沉聲喝道:“胡見喜,你可知罪?”
胡見喜雙膝一軟,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渾身哆哆嗦嗦,聲音顫顫巍巍,“王,王爺,夏侯聞天。”
夏侯聞天一挑眉,提高了嗓門,似是對周圍說道:“都蹲好了別出來,規矩了這麼多日子,本王也該開開葷了。”說著,朝胡見喜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