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人的主力,讓大隊人馬可以輕而易舉過江總攻。
姜秀潤很是納悶,為何一向懶散的白淺會如此賣命。
鳳離梧則是輕描淡寫地說,是竇思武戰事不利,犯下軍規在前,白淺為了保竇思武,在軍帳立下了軍令狀,說是三日拿下三郡都首,才免了竇思武砍頭的罪責。
姜秀潤半張著嘴,心道難怪前世的女戰神能夠戰魂附體,原來是為了救英雄一命才如此拼勁了全力。
不過白淺在前線倒是給姜秀潤親寫了一封書信,說是在肅清三郡動亂的功夫,好像看到了一個滿臉刀疤之人,逃匿出城,甚是像早就已經死了的秦詔。
當姜秀潤看到這封信時,心裡不禁一翻,頓時想到了之前詭異的種種。難道那個也重生了的人,會是詐死的秦詔?
她心內翻騰,自是告知了鳳離梧,秦詔可能沒有死的事情,鳳離梧眉頭緊縮,命人沿著三郡搜尋那個滿臉刀疤之人。
不過,眼下大齊的戰事並未徹底平定。
人都道鳳離梧是一石二鳥,既懲處了田瑩,又刺殺鳳舞,平定了三郡。
其實卻是他卻是一石三鳥,這最後一鳥,便是田瑩口裡所言的韓王。
當初三郡造反,韓王可是沒少背後給鳳離梧拆臺。而三郡斷糧時,偷偷往三郡運輸的私糧也皆是從韓國運出去的。
韓王所打的如意算盤一早便被公孫無言呈報給了鳳離梧。
此番田瑩能勾結鳳舞,若是沒有韓王的授意,恐怕也不會這般的肆無忌憚。
是以韓國不除,不足以徹底平定三郡之患。
大隊的兵馬在藉口班師回朝之後,並沒有真發兵回來,而是重新整編,沿著昔日修建的運河,一路殺向了韓國。
而尉太后在韓國開戰不久後,便主動開口要去山上剛修建好的行宮去住。
尉太后如今也總算明白,自己的兒子不再是昔日的冷宮小兒,偏偏兒媳婦也不是個省油的燈。還不如自己搬出去清淨,自由自在。
臨去前,曹溪哭天抹淚主動求著太后將她帶走了。
在曹溪看來,這姜秀潤實在是太可怕,那田姬在太子府裡明明侍寢過,都被她構陷成了私通幕僚不守婦道。
現在滿宮裡的妃嬪赫然只剩下她一個,姜秀潤不對付她對付誰?就是膽子大的也要嚇死了。
她每天夜裡都是不假手他人,只自己親自一同椅子花瓶將門窗掩好,生怕賊人闖進來睡她,一如田姬那般被落了罪名活活勒死。
如此一來,甚是損耗精神,許久都不曾好睡,曹溪覺得若是再呆在宮裡,不等姜秀潤動手,她都要自己活活嚇死自己。
還不如隨了姨母去山上落得個清靜。
於是她便是主動帶髮修行,解了妃子的封號,隨著尉太后出宮去了。
因為朝廷用錢,姜秀潤乾脆將大半個空曠的皇宮封院。反正宮裡也只有她和鳳離梧,還有一雙兒女四個主子,倒是不用鋪張浪費,正好做了群臣表率。
一時間,大齊天子的後宮,竟然比鄉土老爺家的府宅都清淨,實在叫人看不下眼。
御史們看不過眼,徑直去面呈皇后,希望她不可在史書留下妒名,身為皇后怎麼可不替萬歲張羅妃嬪,開枝散葉呢?
姜秀潤微笑傾聽,頻頻點頭道:“身為國君,自當充盈後宮,諸位如此熱心,這選妃的事宜便交給諸位愛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