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路回到櫃檯後,這才按著怦怦直跳的胸口:“能與宗將軍往來的人都非同一般啊!”
那位公子長得跟那麼好,眼神卻嚇人得很,冷冰冰的氣場比極北的白毛風還要冷酷,恐怕靠近一點都會凍結冰。
害他大冷天還出了一身冷汗,手腳冰涼,坐在炭盆前都要緩好久才回溫。
在掌櫃眼裡冷入骨髓裡的司無岫,此時卻一臉溫柔,目光灼灼地看著唐寧:“阿寧自然是跟我一個房間,剩下兩間房,你們再分就是。”
“我沒有意見。”唐寧假裝沒有看到他二哥怨念的眼神,在親兄長和司同學之間,求生欲極強的他還是選擇了後者。
而且一路走來二哥一次都沒有成功,也該學著放棄了吧?
唐二哥只好悶悶地拿起鑰匙,出門左轉,自己走到三間客房中最靠裡的那一間,隨便找了個牆角蹲下。
宗文俊道:“那我就住你們旁邊的那一間吧。”說完也拿起鑰匙,走到右邊的那一間房。
最後就剩下唐寧和司無岫留在中間的房間。
由於玉荷雷鵬還在大通鋪幫忙給受傷的弟子包紮傷口,所以司無岫只好自己出門去叫熱水。
結果才剛跟小二吩咐完,司無岫回頭就看見唐二哥又來找唐寧了,不由微微皺眉:“二公子還有何事?今天大家都頗為勞頓,阿寧也該早點休息了。”
“你以為我是來串門的嗎,我是有事要說才過來的。”唐二哥不服氣道。
唐寧將司無岫拉進房間,關上門,才道:“二哥是真的有事,他方才聽到隔壁的房間的有動靜。”
司無岫:“這一層的客房都住滿了,聽到一點動靜也實屬正常,有什麼可奇怪的?”
“你還記得最裡面的那個張老闆嗎,住在二哥旁邊的就是他!”唐寧對司無岫道,又看了看他二哥,“二哥,你給他說說,都聽見什麼了?”
唐二哥如實道:“這客棧的牆隔音實在是不行,我方才聽得十分清楚,那張老闆吩咐他的手下‘多留意宗文俊的行蹤’,還有,房裡那個女的並不是他孃親,聽聲音倒像是個年輕的姑娘!”
“易容?”司無岫立即反應道。
“我看多半是了。那張老闆年紀也不輕,若掌櫃在他們來住店時見過他們,想必是將少女易容成老婦的打扮,這才不容易惹人懷疑。”唐二哥道,“反正不可能是他孃親,因為我還聽見那姑娘叫他‘張郎’……”
“噗!”唐寧忍不住噴了口水,“蟑螂”什麼的,這個稱呼還不如張老闆或者張公子好聽呢。
司無岫摸了摸下巴:“會這麼稱呼的,多半這張老闆和那姑娘是一對有情人,若他們已經成親,張老闆沒必要對外說她是自己的母親,更不可能將自己的夫人打扮成老婦的模樣。”
“難道他們是私奔?”唐寧眼裡瞬間亮起了八卦的光。
司無岫見他這表情可愛,不由捏了捏他的耳朵,道:“若真是私奔,只怕此事並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說?”唐寧抬眼看他。
“尋常男女私奔,不外乎是男方家境貧寒,女方的父母看不上,不願答應親事。但是這種的多半很容易就能被找到,一來閨閣中的小姐無法從家中帶出太多銀錢,二來富家小姐吃不得苦,走得慢,稍加打聽就能發現行蹤。”司無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