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麼任務?”唐寧好奇道。
“阿寧只要站在這裡,就能讓我精神百倍,發揮演技將司庸權伯侄騙得團團轉,這難道還不是大功一件?”司無岫眨眼道。
唐寧被他逗笑:“你怎麼這麼能扯。”
兩人旁若無人地說著悄悄話,反而把元帝和書生晾在一邊。元帝卻並不覺得被冷落似的,還端起茶盞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小情侶。無限好文,盡在晉江文學城
但是元帝可以這麼看,書生卻不太好意思,他乾咳一聲,道:“唐公子,我也可以作證,司將軍不是有意要隱瞞你的。你是不知道,這印璽帶在我身上,就像個燙手山芋,哪有一國之君會把這麼重要的東西交給手下保管,這事要是傳出去,我說不定會被大家認為是佞幸、奸臣……唉!可是食君之祿,分君之憂,我也只能甘之如飴,感謝陛下對屬下的信任。”
書生這一席話說得挺有水平,看似是在勸唐寧不要與司無岫生氣,說到最後還順帶誇了自己一番。
不光是唐寧和司無岫停下來看著他,就連元帝也瞥了他一眼。
不過元帝什麼話也沒說,似乎懶得與書生計較。
倒是唐寧眉頭微皺:“把印璽交給書生,是因為陛下的大帳比較難接近的緣故吧?要減少司沉炬偷印璽的難度,放在書生那裡確實更加合適,只是這樣一來難道不會引起公良野的懷疑嗎?”
開得起天下書局的人,會這麼容易被他們將計就計?
“這點阿寧卻是不用擔心。”司無岫微笑道,“根據我對司家人的瞭解,司庸權必定會將他們偷到印璽的過程誇大,有多驚險說得多驚險,把故事編得滴水不漏,就連公良野這隻老狐狸也看不出來。”
唐寧看向司無岫,見他一臉篤定的表情,估計司庸權從前在司家也沒少幹這種事。
難怪他敢提出這個將計就計的辦法,因為司無岫太瞭解司庸權,乃至這些司家人了。
唐寧點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方案,卻還有想不明白的地方:“對了,你為什麼要讓陛下把印璽暗中交給公良野?我們不是已經快要打進京城了嗎,有陛下在,到時候公良世家自然會受到約束,何必多此一舉,還要同意和約上的那些條件?”
公良世家為什麼會想要印璽,答案不言而喻,他們想要將月魔從地宮中放出來!
被鎮壓在陣眼處的月魔實力是最強的,而且誰也不知道,從地宮離開的月魔需要多久能夠恢復魔力,又有多快就能捲土重來。
但毫無疑問,把月魔放出來,不是給自己找麻煩嗎?
司無岫搖搖頭道:“阿寧,月魔知道我們入京之後就會對針對他下手,而他不會坐以待斃,必會全力反撲。雖然我也說過,月魔如今魔力耗盡,已經十分虛弱,硬要對上他,我們的勝算不低。不過昨日我仔細盤算,還是想趁此機會將月魔與天下書局一併剷除。”
“可是青龍、朱雀軍都已經潰敗,兩位元帥不知所蹤,唐家堡和修院的危機也已解除,東、南兩邊的百姓再也不用受戰火之苦,我們還有必要摧毀天下書局嗎?”唐寧問。
“此等妄圖對天下百姓灌輸不實之語,借輿論而意在篡位的組織,留著便是一顆毒瘤。”元帝緩緩開口道,“小公子,對敵人的心軟,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公良野能讓人來偷印璽,就說明他根本無心談和,還有後招在手。他要對朕下手,朕可也不會客氣,何況他圖謀的是皇位,若朕因手軟而戰敗,元氏一族也將被抹殺。”
“雖然朕並不在乎那幾個草包的死活,不過元氏根基被毀,公良愛卿嘴皮子利索,於政務上還真沒多少經驗,這個國家起碼將有百年會陷入戰亂。”
元帝漫不經心地說著令人感到沉重的話題。
唐寧還想說什麼,卻被司無岫按住,對他慢慢搖了搖頭。
元帝又道:“何況朕還想知道印璽會被公良愛卿交到誰的手上,後宮之人又會有何應對,想來還挺有意思的。”
唐寧直到此時終於明白,元帝這是一石三鳥的計策啊!
既把月魔從宮裡放出來,從此自己身邊不再放著一個巨大的威脅,又能借此把月魔和天下書局一網打盡,最後再把後宮中與公良野勾結的人查出來。
怪不得元帝看起來一點都不著急,在謀篇佈局上,唐寧的腦子確實比不上如元帝和司無岫這樣的人精。
唐寧道:“但是就算如此,陛下您為什麼會同意那樣的和約?這和約的條件毫無道理,什麼賭上天下書局的名譽,以一對一的形式,與風雲榜排名前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