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
456:是時候坑一把天下書局了。
糖:我就靜靜看你們演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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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精美奢華的房間內, 香爐輕煙升騰。
煙霧之中,頭髮黑中摻白的男子手中正把玩著一隻做工精巧的玉雕獅。聽見外面傳來的腳步聲, 這名面容看去已過五十的男子睜開眼。
“司大人這麼快就回來了?”男子看向來人。
司庸權臉上難掩興奮, 他笑著將一隻錦盒小心捧上前, 開啟給對方開:“公良大人, 印璽在此, 下官總算沒有辜負大人所託!”
公良野放下玉獅,從盒中取出印璽仔細觀看。
只見這塊細膩如脂的硃紅玉璽上用古語雕刻出筆走游龍般的字跡,字跡中隱含著一股鐵馬兵戈的肅殺之氣,暗藏內勁,天下只此一塊,無人可以模仿得來。
“不錯, 確是傳國印璽。”公良野眯起眼, 將這枚小巧的印璽放在手中細細撫摸,“司大人是如何把它弄到手的?”
司庸權費盡口舌,將自己與侄兒司沉炬如何冒著帝王威嚴進入營地,如何取得對方的信任,如何舌燦蓮花地讓對方簽下和約之事添油加醋地說了出來。
末了, 還摸著額頭上的汗水道:“我們伯侄二人此次為了大人的託付, 連陛下和我那外甥都得罪了, 公良大人, 我們對您一片忠心, 日月可鑑啊!”
公良野手上還握著印璽,但目光卻已經轉向了他, 這視線看得司庸權心頭一顫。
他總覺得,這個畫面好像有點似曾相識。
對了,這眼神,看起來與元帝陛下有幾分相似!
司庸權越想越是很容易將公良野與元帝的形象重合在一處,越是心頭緊張,目光所能看見的東西反而越多、越細。
公良野把玩印璽的動作,他的衣袍樣式,他桌上那隻香爐裡的煙,還有他的神態……他處處都在模仿元帝!
司庸權心中震動,勉力控制住臉上的表情,此時又聽公良野用那元帝固有的漫不經心的口吻問他:“司大人好像有什麼疑惑?”
“沒……沒有。”
司庸權低下頭,不敢與公良野對視。可他等了半天,也不見公良野放自己離開,而頭頂始終有一道令人不舒服的視線,司庸權只好再度謹慎地開口:“那個……大人,下官有一事請教。”
“你說。”
“那個小雜種……天狐軍的司無岫,他的生父究竟是誰?”司庸權自從見過司無岫後,這個疑問就一直擱在心裡,像一把刀,每當他回想一遍,就要被割得心口絞痛。
“他的生父是誰,你問我,不如問你自己的親妹妹。”公良野用嘲笑的目光看向司庸權,“你身為親舅,二十年來竟然連一絲線索都沒查出來嗎?”
司庸權臉色難看,低下頭來。
不是沒查出來,而是司庸權根本就沒有去查。
司庸權不光是對司慕華給家族蒙羞之事深惡痛絕,他根本就對司慕華這個人十分憎厭。
作為家族中習武最有天分的人,司慕華從小得到的修煉資源就比他好,外出遊歷甚至還能得到聖級功法,拜聖者為師成,也是家族中少有的丹級武者,年輕時她的地位遠遠超過了司庸權。
司庸權從前在司慕華的面前一聲不敢吭,連兄長的架子都擺不起來,每每想起來他都覺得非常屈辱。
終於有一天,司慕華修為大減,狼狽回到司家,還被查出懷有身孕!
未婚先孕!這是天大的恥辱,任她司慕華再厲害,還不是一朝被打落塵埃,從此什麼也不是了!落入他的手心裡,他想要她生就生,想要她死就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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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庸權放任族中之人對司慕華欺負打壓,他則在旁欣賞她落魄的姿態,看著司慕華從天之驕女淪為寄人籬下的可憐女人,而他一手就能將其捏死,司庸權覺得暢快極了!
所以他從來不去過問她的野男人究竟是誰,司庸權甚至還想過,就算那個野男人還想回來接走司慕華母子,他都不會放行,絕不會讓他們一家三口團圓的。
但現在,司庸權汗出如漿,戰戰惶惶,兩腿一軟跪在地上:“所以他……他的生父當真是……元帝陛、陛下嗎?”
雖然他心中已經有所察覺,而且這幾日他在公良家進出時,也總有人用古怪的目光看著自己,聽他們的言談,似乎提到了自己與司無岫之間的關係。
什麼“要不是因為陛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