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知道自己可以胡作非為,但終究要娶妻生子,關於這點至少他們倆在第一次真正發生關係時,他也是有這個認知的。
他從始至終都在理性和感性間遊離,至於為什麼,我說不清,如果說他愛的不夠,總感覺有點不負責任。可能他總想要兩全其美吧~
他像一顆泡在水裡的糖,逐漸溶解理智,在要孤注一擲時被無情的要挾。有些事,或許真的沒得選。
假如沒有紀梓渝父親的把柄,面對父母以命想脅啊啊啊,我不知道了~不管他出於什麼緣由作出了那些選擇,終究他徹底失去了那個人,這是他該承受的代價。
這個故事裡有的只是普通的父母親人,他們不豁然,不通達,接受永遠需要時間,終究是有些人,有些事能不能等得到的問題。
那些靠生死才能打通的固執,最讓人惋惜,因為人死了,就真的什麼都沒有了。
我向往超越生死的愛情,也同樣害怕它。
最後,故事止於故事,我們可以在愛裡歇斯底里,撕心裂肺,但必須相信,值得等待的遲早會回到你身邊,不值得等待的,會有更好的人捧著更值得珍視的來到你身邊,生命可貴,總歸要好好活著。
☆、番外
陽光暖暖的照在手背上,四肢全然不受控制,他感覺身子又輕又沉。屋子裡響起一陣腳步聲,有人拉住了床前的薄紗,溫柔了陽光的暖意。
手腕處還有些細細麻麻的疼痛感,眼皮很重,他用了好多力氣都睜不開。手掌被握在溫暖的手心裡細心的按摩著。記憶中不曾忘卻的聲音傳入耳邊:“今年的蒲公英已經開花了,可我不喜歡那花,總覺得它要帶走你似的。我做了件大事,在院子裡栽滿了桃樹,過些日子桃花就開了,你如果醒來就能看到滿天的細碎的粉色花瓣。到時候我們在樹下做個鞦韆,你畫畫,我陪著你。”
紀梓渝已經靜靜睡了一年多了。手腕處的傷口已經痊癒但令人心悸的傷痕卻如何也去不掉了。倘若那天摟下住戶在晚上去一點這人便救不回了。醫生說他因為失血過多導致大腦出現短暫休克,能不能醒的過來要看他的意志。
紀媽媽哭著扶在床邊,絕望的慟哭著:“他連自己的命都不要了,還如何肯醒過來。”
自出事後蕭亦孑就一直跪在病房外,險些失了兒子的紀父已經看開了一切,他這兒子把門外那人看的比命還重,他不願為父母活,卻甘願為他死。
紀父無奈的嘆氣叫紀梓妍開了門,蕭亦孑就那麼跪著一步一步的走到紀梓渝床邊,眼前的人安安靜靜的躺在那裡,面白如紙,像是一碰便碎。
蕭亦孑伸手觸上他泛涼的手指,手腕處包紮好的傷口還滲著些刺目的紅。蕭亦孑哭著跪在地上跟紀梓渝的父母請求著:“把他交給我,他若醒不了,這輩子,只要我活著,他睡多久我就照顧他多久。”
他帶著紀梓渝回了y國,在海邊買了一個小院,環境很好特別適合修養,房子的裝修都是按著紀梓渝喜歡的樣子建的,他想他醒來後會喜歡這裡,這樣他們就能一輩子一起好好的生活在這裡。
他知道紀梓渝一定會醒來的,一年不行,就兩年,他有一輩子的時間,總等的到。
床上躺著的人,是他們還不容易才從死神手裡搶回來的,他斷然不會在讓他溜走。以前蕭亦孑總是讓他等,總是告訴他在等等。知道紀梓渝出事的訊息後,蕭亦孑的心就像停了一般,看著手術室一直亮著的紅色燈牌,他那時才知道等待的絕望。
他彷彿行屍一般來到醫院,手術室的燈牌亮了兩個小時,無數帶血漿送進去才將將把他的愛人救回。
即便事情已經過了一年時間,但當時的每分每秒都分明的印在他心間,讓他心有餘悸。他真的不知道,如果燈牌滅了,醫生告訴他人沒救回了,他會變成怎麼樣,紀家父母又會變成怎麼樣,那結果他想都不敢去想。
紀梓渝出事後,他就一直陪在身邊,孩子在去年十一月順利出生在d市的某間醫院。他從蕭家淨身出戶,臨走時蕭亦孑勸說著讓他母親不要過於執著往事,即便弟弟不是她生的,畢竟留著蕭家的血脈,總不會任蕭家垮的。同年蕭家流落在外的私生子成了蕭士新的繼承人。
楚利楠在紀梓渝出事後就知道,這個兒子再也留不住了,若真留著他,怕是隻留的住一具屍體了。孩子出生時。她拉著蕭亦孑讓他看一眼孩子在走,蕭亦孑笑著說了聲抱歉,他知道整個蕭家都會善待那個孩子,至於虧欠那孩子的,他只能下輩子再來償還。
蕭亦孑看著楚利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