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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他只是隨口提了句國外有個牌子的畫筆很好用。話是隨意說的,連他這個說的人都沒放在心上,聽的人卻一直記得。

那畫筆算不上多值錢但卻是紀梓渝一直想要的,禮物他很喜歡。

他把簡訊發給對方並沒有收到回覆,他把電話打過去,電話那頭一個甜美的女聲提醒他對方正在通話中請稍後再撥。一連撥了幾個都是一樣,傻子都該知道自己被拉黑了。這讓他心裡一時不是滋味。

聖誕節如約而至,路嘉和紀梓渝吃完飯沿著湖邊散著步,走了小半圈後路嘉才掛了許柯的電話問紀梓渝之前他們聊到哪兒了。這小半程路他聽著路嘉和許柯的通話漸漸篤定心中所疑,於是他開口說道:“大寶貝兒,我好像猜到你喜歡誰了。”

介於紀梓渝之前n多次的失敗經驗,路嘉哦了一聲不以為然的應和道:“你這回又想猜誰啊?”

紀梓渝停下腳步站在原地看著路嘉說出來心中猜測的那個名字。

當許柯的名字從紀梓渝嘴裡說出經由空氣傳播到路嘉耳朵然後經過大腦加工反應後,路嘉說不出自己是什麼感覺。有害怕但更多的是輕鬆,她害怕紀梓渝因為她喜歡許柯而討厭她,又為能把心裡深藏的秘密和愛意告訴別人而感動輕鬆。

“這次我猜許柯,是不是?”紀梓渝在一次重複道。

路嘉深吸一口氣沒有回答也算變相承認,她握著湖邊的護欄問道:“你會不會覺得我不正常啊?”

正常不正常不應該由他來評定,任何人都沒有資格去界定別人的正常與否,這世界本沒有規則,有了人後才產生了當下這些人為俗成的規則,既然都是由人而定,憑什麼你說的規則就是金科玉律,憑什麼跟大潮流相背的事物就要被冠以“不正常”。

他怎麼想便怎麼告訴了路嘉,路嘉歪著頭看著他笑著說道:“那你究竟是想問什麼啊?”

紀梓渝撓撓頭支支吾吾的開口說道:“我就想知道你是怎麼確定自己喜歡一個人的?”

路嘉點點頭想想片刻回道:“想跟他在一起,想跟他說話,在他身邊就覺得很開心。會因為他偶爾神經兮兮的,會因為沒有他的訊息而沮喪,會擔心他喜歡別人,有喜歡他的人就特別緊張。”

路嘉說了半天感覺自己也說不清,最後看著紀梓渝重新整理思路回了句:“其實我也說不清,不過你如果遇到那個人,你肯定能感覺出來的。”

“為什麼?”紀梓渝下意識追問道。

她拍拍紀梓渝的肩膀告訴他:“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人,對你而言總是不同的存在。”

因為你喜歡的那個人,對你而言總是不同的存在。當然不同,他被人啃了,啃他的還是個男人,怎麼可能同,開玩笑呢?

紀梓渝橫躺在床上仔細想著路嘉之前的話。梳理完了他把腦袋撣出床邊讓頭倒栽著,總覺雖說想通了,但好像哪兒還有些不得勁。

頭扭向一側看著桌上的畫筆他毅然起身,抱著畫筆做回床上,他告訴自己手機聯絡不上,明天就親自去跟他道謝。

第二天紀梓妍穿著拖拉本兒,刷著牙,啪嗒啪嗒的走到紀梓渝房間叫人起床尿尿,推門進去就看到自家作死弟弟不知從哪兒弄了根繩子一頭繫著頂燈,一頭繫著畫筆袋,把東西懸掛在臥室正中間。

她走進打了下懸下來的畫筆叫人起床,紀梓渝迷迷糊糊醒來一睜眼就看到畫筆在空中打轉,差點給她轉暈倒。

昨兒舉著畫筆看的累,但他還沒編好感謝詞,於是就隨便找了個繩子將東西掛了起來,這樣自己躺著視線剛好看到,邊看邊想就睡著了。

本來就是道個謝,紀梓渝原本想課間去找人,但又琢磨著時間太多,要是蕭亦孑為那天兇自己的事後悔了,要跟他解釋,時間肯定不夠。

放學鈴聲剛打響,他是第一個衝出教室去等蕭亦孑。站在樓道側面等了沒一會兒蕭亦孑跟同學從班級裡徐徐走出跟他側肩而過,完全沒有要理他的意思。

他連著跨了兩個臺階沖人喊了聲喂。

蕭亦孑看著攔在自己前面的人表面風平浪靜實則內心暗潮洶湧,他開口問他有什麼事。

紀梓渝被他漠然的態度弄得有些無措,嘟囔半天只說了句:“筆我收到了,謝謝你。”

“沒事”說完看著對方絲毫沒有讓開的樣子,又繼續問道:“還有其他事?”

紀梓渝低著頭說了句看著臺階,頓頓腳說道:“還有,那個,能不能把我從黑名單里拉出來。”

話說完蕭亦孑倒是沒什麼太大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