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面的人不做反應,淚水在眼眶中來回打轉,豆大的淚珠順著臉頰滑落到地上,眼淚掉到地上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整個空間靜謐到只有他的呼吸和聲音,說出的話,連他自己都覺得卑微。他篤定的說道:“我不能跟你走,我現在跟你走了,就再也回不來了。”
紀梓妍望著他抬手就是一巴掌,她惡狠狠地哭著喊道:“你是不是瘋了?”說罷他抓著紀梓渝雙臂晃動求著他,哪怕是假話,他多希望他的傻弟弟能騙她這一回。
她問他:“是他逼你的對不對?都是他逼你的對不對?”
紀梓渝抿著唇,搖頭啞聲回道:“他給過我選擇。可是,他就是我的選擇。”說罷,他望了眼蕭亦孑的方向,拉著紀梓妍的手認真的訴說著心底的愛意:“你說我不懂,可若連是否愛一個人都分不清,那我還算個人嗎。姐,我愛他。從高中起,我就喜歡他,這麼多年從未變過。哪怕這個人最終的選擇不是我,我也認了。”
☆、情敵出沒
哪怕這個人最終的選擇不是我,我也認了。
她的一身的氣力被他的一句話抽走,紀梓妍虛晃著步伐向後推了幾步,手機在包了響了好幾次,紀梓渝上前要扶她被她抬手擋開,她虛扶著鞋櫃,接過電話她只告訴對方自己馬上就過去便掛了電話。
行李箱就在手邊,她拉著行李看都沒看紀梓渝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紀梓渝在原地愣了片刻後急忙從側面的步梯樓跑著追了出去,下去時紀梓妍剛剛上車,他拍著車窗哭喊的叫姐姐停車。
明明他們回來的時候天朗氣清,也不知這大雪時何時下起來的,車子駛遠,紀梓渝跌坐在雪地裡,積雪已經能掩過手背。
滾燙的眼淚落在雪地上結成一個個小冰層,駛離的車子倒回來,紀梓妍下車看著他身後的人,視線落到紀梓渝身上,她走過去,伸手拍掉他髮絲上的雪花,心疼的責備道:“怎麼還像小時候一樣,動不動就坐地上耍賴皮。下著雪呢,多冷呀。”
紀梓渝抱著紀梓妍哭著喃喃道:“你不能不理我。我們是一家人,不能不要我。”
紀梓妍拍拍他的背叮囑道:“事情先瞞著爸媽。”她鬆開紀梓渝看著蕭亦孑說道:“照顧好他。”說罷坐著車離開了。
人離開後,蕭亦孑把衣服披到他身上,把人抱回了家裡。溼答答的衣服被脫下,他抱著人用熱水衝了一遍裹到溫暖的被子裡。
當天夜裡紀梓渝高燒387°,整整病了一個月才把身體養好。
生病期間的課程,他忙了好久才補起來。他和蕭亦孑的事情也隨著一場病在紀梓妍那兒淡去。偶爾的幾次通話,家裡也都是讓他照顧好自己。
又一個月後,紀梓妍深夜給他發了條資訊,先是說他傻,然後便告訴他,無論如何他都是他最寶貝的弟弟,只要他開心,喜歡誰她祝福。
紀梓渝看著簡訊,捂著被子哭了好長時間,最後笑著打給她姐姐撒了一通嬌。
三月份,紀梓渝所在的學校組織春季寫生,去隔壁小鎮。蕭亦孑前一天幫他把東西收拾好,裡裡外外重複檢查了三遍才放心。
紀梓渝聽著他的嘮叨不耐煩的說道:“我就是走一個月,你看,你看,你要我拿多少東西!而且,這些你都看了好多遍了。”說罷他爬到沙發邊上,沖人笑笑:“你能不能別看那些東西了,看看我唄,你馬上就見不到我了。”
蕭亦孑無奈的笑笑坐到他身邊讓他頭枕著自己的腿陪著他繼續安頓著。
他走的前幾天都很好,每天按時電話報備。眼瞅著人就要回來了,電話卻打的時早時晚。
蕭亦孑因為課題的事沒接到他的電話,晚上到家時已經過了零點,本想著電話撥過去響兩聲沒人接就掛,卻不想有人喝的醉醺醺的接著電話口中卻喊著其他男人的名字。
“霍欽,霍欽,你喝。”看著對方喝下後,他才樂呵呵的跟蕭亦孑說道:“我跟霍欽喝酒呢,你怎麼今天電話打這麼早啊~”
蕭家和霍家生意上打過交道,這個人蕭亦孑是知道的,先前他表哥無意中提過,說在酒吧喝酒,碰到霍家那小兒子從gay吧出來。
本來就當個小八卦聽了,哪知道有天紀梓渝能領著霍欽上他家門。還笑嘻嘻跟他解釋說那是他初中時關係最鐵的哥們兒。
哥們兒個屁啊,你當他是哥們兒,他不一定只當你是哥們兒!
紀梓渝多喝了幾杯,聲音打著彎,眼前的人晃來晃去多處無數重影,色彩斑斕的。
霍欽從他手裡拿過電話跟蕭亦孑說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