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是我的選擇

從臺上下來，卡座裡的所有人都刻意忽視他們，紀梓渝緊緊牽著蕭亦孑的手不知如何是好。

王馨輕哼一聲把酒杯推倒他面前笑著說道：“太不夠意思了，你們倆一對兒不早說，虧的我之前大言不慚的當他面說是你女朋友呢。”

一旁的人跟著起鬨說：“這杯酒該罰，必須喝。”

紀梓渝笑著拿起酒一飲而盡，看著卡座離打趣歡鬧的朋友，他自然的靠在蕭亦孑懷裡同心上人十指相扣。

這就是他想要的，好友，他和他牽著手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是彼此的。真好，就這樣真好。

通宵晚了整夜，迎著新一天的朝陽兩人牽著手往家走去，電梯不斷攀上，紀梓渝賴在蕭亦孑背上說道：“想喝你煮的牛奶。”

蕭亦孑寵溺著應了聲：“好的，小祖宗。”

紀梓渝鑰匙插進去剛轉了一圈門就開了。

他疑惑的檢查了下門鎖，跟蕭亦孑說道：“奇怪，我昨天明明記得鎖”

蕭亦孑站在門口擋著身後的人，紀梓渝推了推他側身進屋：“怎麼擋在門口啊，快去給我熱”

紀梓妍面容有些憔悴的正坐在沙發中央眼神緊緊注視著門口處十指相扣的兩人。

他叫了聲姐，聲音驚訝之餘更多的是一份慌張。牽著的手下意識鬆開，紀梓渝指尖緊緊掐著肉，他朝著人走過去，吞了口口水，沒走近一步他心就估估下墜，胸腔迴盪著心跳的頻率，他曾經想過一萬種讓家人知道的方法，卻從未想過當一切真的發生時，他自己當真不知如何應對。

“姐，你怎麼來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啊？”他嘴角強牽著笑意，語氣盡量裝作平常的樣子。

紀梓妍沒有回答他，她雙手緊握紅著眼眶抬眼看著自己弟弟直接問道：“怎麼沒聽你說你們倆住一起？”

他不想說謊，可實話，他能說嗎？

紀梓渝垂著頭站在哪兒一動不動，蕭亦孑走到他身邊拍拍他：“你先去熱牛奶，我來說。”

他剛挪步紀梓妍起身像發了瘋似的扯著他衣服向外拽著。他抓著衣服領口蹲在地上哭喊著，嘴裡喃喃的叫著姐姐。

紀梓妍是臨時接到公司外派通知的，當天去隔天回，趕著聖誕本想給他個驚喜，卻不知這次見面有驚無喜。

她打車到紀梓渝住的地方，在門欄上摸到了備用鑰匙，一邊唸叨著紀梓渝連藏鑰匙都只藏一個地方，一邊拿要鑰匙開門進了屋。

屋子很整潔，一點不像紀梓渝的生活作風。餐桌上擺放著的兩個水杯，家裡的生活用品基本都是雙人份，一間臥室，衣櫃裡整齊擺放的卻全是男裝。

儘管著裝風格有些不同，但她也為及深思。下飛機的時候，指甲不小心被行李箱撇了下，她在客廳找了找並沒有發現指甲刀。

床頭櫃裡散落著零星的避/孕/套，她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心想這回可抓住他把餅了，看他還怎麼嘴硬。下面的抽屜裡放著幾盒未拆封的整裝避/孕/套。

她癟癟嘴，真沒想過自己弟弟這麼飢渴的。避/孕/套之外放著的幾個寫著英文單詞的瓶子。

sliid——潤滑劑。

女人的直覺在那一瞬間很可怕。她開啟衣櫃隨手拿幾件衣服下來，衣服尺碼完全不同，有紀梓渝尺碼的，也有另一個尺碼的男裝，家裡的一切充斥著一個事實，這間屋子住著兩個男人，他們倆睡在一起。

衣櫃中間有個抽屜，她手覆在拉環上，心臟在胸腔一跳一跳，直覺告訴她，她不應該開啟，但身體卻快一步有了動作，裡面放著些手錶、袖釦。

記憶是很奇怪的東西，有些事你覺得你沒有刻意記過，但偏偏你就是能在看到的那一秒便認出來。

蕭亦孑的手錶，她見過的。在前兩天朋友發來的照片上。

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指甲陷進肉裡，所有過往的零碎的畫面像拼圖一樣在她腦海中組裝。拼湊出讓她不安的答案。

她手指有些顫抖從通訊錄裡播了個號碼問了對方上次見到蕭亦孑是在哪裡。對方笑著告訴她：“y國呀，你不知道？你弟弟不是跟他在一起嗎？”

此刻在她聽來，稀疏平常的“在一起”變得格外刺耳。她解釋幾句便掛了電話。

兩年了，紀梓渝從沒說過家裡和蕭亦孑在同一個國家。當初家裡人都奇怪他怎麼突然想要出國唸書，但卻未曾深想他囫圇藉口背後真正的緣由。

當年蕭亦孑出國的事她有聽過，大學兩人不在一個城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