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旁邊,同他面對面。
“別怕,我怎麼捨得傷害你呢。”手掌撫在他細滑的臉頰上,指腹輕柔的擦拭著對方逼紅的眼角,他啞聲緩緩交代著:“這房子我租了一年,離你學校近,你要是真喜歡剛那人了,就和他一起搬出來住,別住太遠。”
說罷他解開綁著紀梓渝雙手的褲帶看著被勒出一圈紅痕的手腕,垂著頭滿腔悔恨的說道:“寶寶,對不起。”
?方才打了半天,紀梓渝硬是眉頭都沒皺一下,蕭亦孑一番話後瀟灑的起身直接給人整哭了,紀梓渝夠過身旁的枕頭猛著砸過去起身吼道:“蕭亦孑,你要是今天敢出這個門,我們以後,老死不相往來。”
看著站在原地的人,他光著身子走到他身後手臂環著他的腰,□□的身子貼著他的身體。他從身後抱著他,聲音柔下來哽咽著問他:“你要去哪兒啊?”
那語氣裡無助中多?了份哀求的味道。
蕭亦孑轉身回抱住紀梓渝吻掉了他眼角的淚痕:“怎麼還哭了啊。”說罷他拽起床單將人裹起來抱坐在腿上哄了半天。?
兩人情緒都冷靜下來,蕭亦孑抱著紀梓渝坐到屋外的沙發上,手指反覆摸著他方才被勒出痕跡的手腕。吻著他的嘴角說出了這兩週的種種。
從他的家世到他的成長,鉅細無遺。
他是家中獨子,父家從商,母家從政。家中對他寄予厚望,父母向來表面上不管他,但實則他走的每一步,做出的每一個選擇都必須對整個家族以及家族企業負責。
大二剛結束,家裡就跟他提過出國進修的事情,他當時拒絕家裡也就沒有在提。大三剛開學不到一週,家裡瞞著他手續已經經由中介辦理好了所有出國的手續。
母親打電話通知他,讓他出國讀研,今年就走。
每次他出去接電話都是為了跟家裡爭論這件事,前兩週也是因為同樣的事情被迫回家才跟紀梓渝斷了兩週的聯絡。如果他只是單純想晚點走,這事有的商量。但如果他是因為別的什麼人被束縛住了手腳,那是他父母絕對不會允許的事情。
最厚在姥爺的幫助下,蕭亦孑成功說服家裡,並且保證利用好大三的業餘時間把語言學好絕對不會耽誤外國學校的申報和畢業進度,才換得家裡同意他這學期讀完在走。
解釋完後,他看著紀梓渝捉著他的手放到嘴邊細細親吻著:“小渝,有些事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我愛你,可我能給你的承諾也只有我愛你了。我從來不怕你對我的感情少,相反,我怕我們都愛的太認真。”
他輕笑了下,滿目疲憊與無奈:“有時候我真希望你對我抱著玩一玩的態度,新鮮勁過了可以瀟灑的抽身而退。其實每次推開你,我忍的都要爆炸了。我自制力沒你想的那麼好,可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那一步倘若不跨出去,你始終還有回頭的機會。我是個自私的人,只能為你考慮這麼多了。”?
說罷,他在他唇上落下一吻,跟他磨著唇瓣啞聲道:“寶寶,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辦法凡事以你為先。”?
蕭亦孑說得話很傷人卻意外的坦誠。紀梓渝也不傻,自然知道其中的意思。
兩個男人,確實,能走多遠?他們相愛的有些容易,容易到未曾歷經過來自家庭、親友的阻撓。他想的以後都有他,卻從來想過若家人和愛人只能擇其一,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