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學校樓下等了他足足五個多小時,進畫室找他時連門都鎖了,問及他的同學,卻只知道紀梓渝和學長一起出去了,說是要去看房子。
他煩躁的反覆撥著爛熟於心的號碼,對方始終不接,他等在樓下,心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
夜色越濃,校園裡零星的幾對情侶也已經各回各樓。手機早沒了電,手裡握著的樓房鑰匙想把鋸齒在他手心反覆切割。
一旁的宿舍樓,燈光一盞盞熄滅,他靠著座椅靠背,心裡不知幾分滋味。
嘴角溢起滿是危險氣息的冷笑,紀梓渝跟著對他有意思的男性散著步從從容容的向著他的方向走來。
“你如果不想一起住就算了,我可以找別人一起住。”
“那就分開吧,我不是那種會纏著你不放的人。”
紀梓渝賭氣的話迴響在蕭亦孑耳旁,嫉妒令他怒火中燒。
他等了他五個多小時,他跑了一天四處幫他找房子,他為了早點回來開車連夜回來,他為了推遲留學的事跟家裡吵的面紅耳赤,他跟個傻子一樣。
是不是當時他不開車燈,相擁的那倆人還要站在那裡吻別?
蕭亦孑越想越氣,腳下的油門越發踩的狠了。
車子開的飛快,紀梓渝被他扔上車時腰磕到了門框上,微微泛著麻意的地方早就在疾馳的車速下變得無足輕重。
他一言不發任蕭亦孑發著瘋在寂靜無聲的夜裡飆著車速。
車子繞著環路跑了兩圈,紀梓渝乾脆閉上眼頭枕著靠背假寐:“瘋夠了送我回學校。”
蕭亦孑輕笑一聲將方向盤打死,逆著車道沿著回學校的折了回去。
車子拐進學校旁的小區,蕭亦孑拖拽著他把人帶上樓。
身後的大門啪的一聲關上,人被他摔到沙發上。他煩躁的扯開幾道襯衫釦子瞪著坐在沙發上的紀梓渝冷聲說道:“解釋。”?
紀梓渝從沙發上直起身子起身要走:“沒什麼好解釋的,就你看到的那樣,他喜歡我,帶我去看房,想跟我一起住。”?
“帶你去看房?我看他是想帶你去開房吧。”
他的聲音裡滿是不屑與嘲諷,紀梓渝背對著他以同樣的語氣回過去:“看房還是開房都是我願意,跟你無關。”
一句無關燒掉了所有理智的弦,他對他這麼的珍之視之,生怕他受一點委屈和傷害。因為無法承諾他未來,他為他留了所有抽身而退的餘地,與他無關?若真能與他無關,那他何必如此隱忍。
蕭亦孑冷笑一聲像一匹發狠的餓狼叼著自己的獵物。
人跌進床榻時發出了一聲悶響,紀梓渝皺著眉頭手臂撐在床上,蕭亦孑將脫掉的外套摔在地上將身下的人壓回床上厲聲說的:“既然你這麼想做,我成全你。”?
☆、魚水之歡
那人喜歡紀梓渝他是知道的,但他卻從不知道,紀梓渝也知道那人喜歡他的事。他瞞著他,卻常常在他面前提及對方的種種好。
蕭亦孑氣紅了眼,他抓著紀梓渝毫無章法的扯著他的衣服,壓著紀梓渝口不擇言的說道:“出去住不就是想找操嗎,老子今天就滿足你。”
紀梓渝聽著他的話氣的渾身發抖,他推著身上人罵著讓他滾開。
蕭亦孑壓著他的雙手舉過頭頂,一手靈巧的解開他的褲帶抽了出來,兩三下將他綁了起來扒了個精光。
房子很久沒人住過,整個屋子沒有一絲生氣,他赤著身子躺在冰涼的床榻上聽著心上人字字誅心的言辭。
“蕭亦孑。”紀梓渝帶著哭腔怒不可遏的啞聲喊了他的名字。
身下的人因為他的抓按□□的身上遍佈紅痕,手腕處細嫩的面板因為掙扎的動作過大泛著紅略微有些破皮。他像是被扒光放在日光下,對上蕭亦孑俯視的目光羞恥感讓他有點心理性惡心。蕭亦孑隨著他那聲叫喊動作停了一瞬,停頓的間隙他把自己縮成母胎中嬰兒般的姿態,暴露在空氣中的身子像無處可依的垂柳瑟瑟發抖。
膝蓋縮在胸前,手臂環著腿,身子微微顫抖著,他像只受驚的小奶貓無助的蜷縮著,眼角掛著淚水。
他嚇到他了。
一盆冷水從頭澆下,蕭亦孑心頭猛然一緊,所有的妒火驟然熄滅,心疼、自責萬般情緒湧上心頭,他冷靜下來,苦澀難耐的俯身擁住懷裡顫抖的人反覆傾訴著對不起。
紀梓渝向沒了生氣一般,呆滯的保持著同一個姿勢。他虔誠的在對方後頸處輕輕落下一吻,拉過床單蓋到他身上。
他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