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隱隱作疼。
“我……”顧見驪眼睫顫了顫, 聲音越來越低:“被看見了不好, 會被誤會的……”
姬無鏡嘴角扯起一絲帶著嘲意的笑, 說:“我稽昭名聲不好, 你若名聲不好別人也只會說咱們天生一對。說不定還會有人感慨——嘿, 不愧是稽昭的女人。”
顧見驪不可思議地抬頭望向姬無鏡,漂亮的明眸裡一片錯愕。
她沒聽錯吧?
這是什麼話?什麼歪理論?這什麼人啊!
姬無鏡收了臉上的笑, 臉上的表情冷下來,說:“你再不過來讓我抱抱, 我要生氣的。”
顧見驪愣了愣, 輕咬櫻唇, 雖然牴觸, 仍舊硬著頭皮朝姬無鏡挪過去, 像捨生取義上戰場似的。她每挪一步, 姬無鏡嘴角的笑意就露出一絲,當顧見驪走到姬無鏡面前時,姬無鏡已擺出燦爛笑臉。他拉住顧見驪的手腕用力一拉,就將顧見驪拉到了腿上。
坐在姬無鏡的懷中,顧見驪下意識地吸了口涼氣,貼著姬無鏡大腿的屁股挪了挪。
姬無鏡看了一眼她身上的石榴裙,詫異問:“屁股還疼?”
“屁股”這詞一入耳,顧見驪的臉就泛了紅。在沒認識姬無鏡前,顧見驪所認識的人中就沒有一個把屁股掛在嘴邊的。
更何況想起那日被打屁股的情景,顧見驪的雙頰更紅了。
“我下手有那麼重嗎?”姬無鏡摸了摸鼻子,去掀顧見驪的紅裙。他說:“留傷了?我看看。”
顧見驪嚇得臉都白了。
“不用不用!不疼的!”她慌慌張張去壓自己的裙子。
一拉一扯,雪白的纖纖玉腿在石榴紅的裙襬中若隱若現。
正兩相僵持著,忽響起一陣敲門聲。
栗子站在門外,還沒開口說話,先咯咯笑了兩聲,才說:“送藥啦!”
“該喝藥了!”顧見驪心中一喜,急忙從姬無鏡腿上逃開。逃避洪水猛獸般疾步小跑過去開門。
栗子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放著兩碗湯藥。一碗是姬無鏡的,一碗是顧見驪的。姬無鏡每日臨睡前都要喝一碗藥,顧見驪則是因為最近幾日染了風寒也得日日臨睡前喝藥。
姬無鏡看著顧見驪一副“逃離火海”的樣子有點不爽。
“送了藥趕緊下去!”他冷著聲音。
栗子嚇了一跳,哪裡還管什麼湯藥,把托盤往桌子上一放,轉身撒腿就跑。她一股腦跑到院子裡才想起來忘了關門,又悶頭跑回來把門帶上。
姬無鏡端起藥碗一口飲盡,沒什麼好臉色地把空藥碗隨手一扔。
顧見驪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她乖巧坐在桌前,端起藥碗小口小口地喝著。
姬無鏡看著顧見驪,覺得她真的很蠢。湯藥這麼苦的東西就該一口飲盡,像她這麼一小口一小口地喝,那得多苦?
不過,姬無鏡很快不再想這個,因為他被顧見驪的纖纖素指吸引了注意力。她捧著蔵色的碗,更襯得她的手指纖細雪白,而且像是瑩了一層柔和的光。看上去就軟軟的,很好捏的樣子。
姬無鏡攤開自己的手掌,低頭去看,只看見自己掌心裡的繭。
他緩慢起身走到顧見驪身邊,說:“屁股不給我玩,那把手給我玩玩?”
“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顧見驪一陣劇烈的咳嗦,不僅捧著的碗跌落,更是被苦澀的湯藥嗆著了,嗆得她覺得昏天暗地的苦,眼淚都被藥汁苦了出來。
“姬無鏡!”她臊紅了臉,惱意上頭,竟是難得有了幾分十五歲小姑娘的嬌態跺了跺腳。更是氣惱地推了姬無鏡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