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想來,二殿下是打算換個路子,囚我當人質……不對,不是人質,而是證人。姬嵐私改聖旨的證人。”
季夏懵怔著,也未盡數聽懂。她問:“那風箏和書……”
“給星漏送去啊。”顧見驪隨口說。
季夏上下打量著顧見驪的神情,莫名覺得主子慵懶靠著車壁的模樣美得像一幅畫。除了美之外,還有些眼熟。嗯,姬無鏡就是喜歡總這樣懶洋洋靠著車壁。
顧見驪回家之後,姬無鏡並不在寢屋。她也未去尋他,而是先去了耳房沐浴去一日的奔波。她剛換了身乾淨衣服出來,小丫鬟稟告羅慕歌過來有些時候了,在外面等著。
羅慕歌心急如焚。
她恨,恨顧見驪為了一張臉讓姬無鏡失了噬心散的解藥。當初得知時,她氣得想要上門理論,偏偏被紀敬意攔住,說是姬無鏡的意思,不準顧見驪知道。
她忍,她忍了下來,苦心三個月研究噬心散的解藥。三個月過去了,她瘦了一大圈。功夫不負有心人,她也終於研究出來了。
“讓羅姑娘久等了。”顧見驪姍姍走出來。
望著顧見驪風姿綽約走來,看著她那花容嬌美面,羅慕歌眼中的恨意幾乎藏不住。她冷笑:“拿著師兄的解藥換來的膏藥變美滋味如何?”
她忽然來了這麼一句,顧見驪詫異地望著她,顯然是不信的。
“不信嗎?哼。師兄根本就沒有服下噬心散的解藥,而是用解藥換了給你治臉的藥!”羅慕歌一步步朝顧見驪走去,她忽然笑了,“可是不要緊,我已經為師兄研究出來解藥了。只是這解藥,需要你幫忙。師兄為你做了這麼多,你也該為他付出了。”
“羅姑娘什麼意思?”顧見驪皺眉。
“解藥需要一份藥引,藥引必是親子胎髮。”
顧見驪回憶著姬無鏡日漸好起來的氣色,並不信羅慕歌的話,她說:“據我所知,噬心散的毒是會傳染的。別說嬰兒抵不住噬心散,更可能死在腹中。”
羅慕歌忽然大怒:“你怕死!你不肯救師兄!”
“羅姑娘有什麼話與五爺說便是,我去幫你尋她。”顧見驪轉身。
羅慕歌追上一步,手中銀針刺進顧見驪後腰。
羅慕歌迅速收手, 順勢抓住顧見驪的後腰衣襟, 捏了一把,掩飾掉銀針刺入的微痛。浸了藥的銀針尖細,她動作快, 又被她用力一捏遮掩住, 顧見驪幾乎沒有感覺到。
“你站住,你必須救師兄!就算他沒有給你換解藥, 你身為他的妻子也該豁出命救他!”
顧見驪整理了一下被她攥亂的衣襟腰側,皺眉看向羅慕歌, 眉眼中帶了不悅。
“羅姑娘,若我能救他,我自然願意傾盡全力幫他。可無論是他還是別的家人,我都絕對不會做憑白的犧牲。噬心散是什麼樣的毒?五爺之所以活到今日是憑藉他體內的內力支援。若他將毒傳給我, 我活不過七日,怎麼給他生子?好, 就算你和紀先生用藥用蠱吊著我一口氣, 那樣的體質如何養胎?更別說胎兒必染毒,不過是個胎死腹中的結果,哪裡來的胎髮?”
羅慕歌的眼中浮現慌亂,她向後退了一步, 雙唇微顫, 結結巴巴:“也、也許天降神運……”
羅慕歌比顧見驪更清楚噬心散的兇狠,她知道顧見驪說的沒錯。就算顧見驪僥倖未染毒,也絕對保不住必染毒的胎兒, 胎兒不僅會胎死腹中,還會將毒傳給顧見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