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還舉氣雙手保證:“嬪妾一定不偷吃,都是您的。”
康熙覺得她湊著頭小聲說話的模樣十分有趣,也學著低下頭輕聲道:“就你膽子大,你是如何得知朕喜甜的?”
天子的喜好從不會讓人輕易得知,康熙這麼多年也都是一直瞞著的。
他瞞的好,連跟在他身邊最久的李德全都不知道,卻偏偏被這個丫頭片子給知曉了。
康熙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雖淡淡的,但姿態與神情卻下意思的帶上了嚴肅。
他緊緊的盯著溫知許,不放過她臉上的任何表情,後者確像是沒瞧見他帶著試探與冷意的眼神一般。
上前摟住他的胳膊天真道:“當然是因為嬪妾看見了啊。”
康熙雙眼一縮,沉聲問:“看見的?怎麼看見的?”他甚至在想,到底是誰在他身邊那麼多年,看出了他的喜好。
而溫貴人又是怎麼買到這個訊息的?威逼利誘?還是用錢?
他眼神帶著冰冷與懷疑,身子呈現出緊繃的狀態。
但抱住他胳膊的溫知許卻當做瞧見,依舊理所當然道:“當然是萬歲爺讓我看見的,你看見喜歡吃的東西,眼神會放柔,看見不喜歡吃的東西,眼神平淡。”
“嬪妾陪您用了幾次膳,瞧了幾次就發現了啊。”
溫貴人說的簡單,清澈透明的眼珠子裡想法讓人一眼瞧上便知。
康熙仔細的瞧了她的眼神好久。
將她眼底都看透之後,原本緊繃的身子才放鬆下來你,大笑一聲伸手上前掐了掐她的臉頰:“機靈鬼。”說話的語氣裡,有他自己都沒發現的寵溺。
兩人之間氣氛正好,李德全忽然進來說儲秀宮的宮女來了。
溫知許往康熙那瞧了一眼。
康熙摸了一把溫知許的頭,對李德全道:“問她什麼事。”
沒一會李德全進來了,道:“赫嬪娘娘說後日就是她的生辰了,她在儲秀宮置辦了個酒席。讓溫主子過去吃杯酒,樂呵樂呵。”
康熙轉頭問溫知許:“你想去嗎?”
“赫嬪娘娘生辰,既然都來邀嬪妾了,嬪妾自然得去。”溫知許抱著康熙的手,埋進他懷中。
剛剛還天真的模樣立刻消失了乾淨,那對黑白分明的眼珠子想到什麼猛的一縮。
那抹表情轉化的太快,還沒等人看清,又恢復了那副不諳世事的模樣。
冬日的雪,總是下的洋洋灑灑沒有規律。
前一天還出了太陽,滿地的雪花有了稍稍融化的意味,可到了晚上不知何時又下了雪來。
一晚上過去,如鵝毛般的雪鋪了整整一地,紫禁城金色的琉璃瓦被漫天的雪花遮擋的嚴嚴實實。
棉霧仔仔細細的將溫知許身上的披風攏好,上上下下瞧了許多遍,沒瞧出主子身上有何錯之後又將剛添好碳的小手爐塞進溫知許的手心。
“這雪下的可真是不巧,剛好赫嬪生辰這日下這麼大做甚?”棉霧有些無奈,外面又下雪又颳風的,一吹到人身上就是渾身一個機靈。
赫嬪的儲秀宮離得又遠,主子這一去路上可要吃不少的苦頭。
“要不還是讓小元子叫了轎攆來?”似雲瞧了瞧外面,不放心:“主子,您是貴人,萬歲爺也算是寵您了,叫個轎攆不是多大的事。”
按照規矩貴人是沒有資格叫轎攆的,但是溫貴人受寵坐個轎攆不算是大事情。
“不用了,許久沒出去了,走著去也是一樣。”溫知許搖著頭,她知道似雲是心疼自己,但這後宮她最容不下的就是高調二字,越是張揚越是撲的越慘。
何況她現在還只是區區一個貴人,坐著轎攆前去不是存心讓那些人瞧她不順眼嗎?
她扭頭對著銅鏡瞧了瞧自己,今兒是赫嬪的主場,她刻意挑了一件素色的衣服,淡淡的粉白色站在雪地裡就像是融成了一團。
頭上也一樣的素淨,只簡單的撲了層粉,頭上插了兩根白玉簪,手上戴了個玉鐲子。
打扮的比一般無寵的答應還要素淨。
溫知許最後對著鏡子瞧了瞧,見沒什麼出格的之後才戴上披風后面的帽子,對棉霧道:“走吧。”
似雲一掀開厚厚的簾子,屋外的風雪夾帶著刺骨的冷意一下子往她身上吹來,溫知許被冷的在原地站了半響,隨後扶著棉霧的手,一步一個腳印的往前走去。
出了延禧宮,就是德陽門。
兩道紅牆之間長長的路上,隨處可見彎著腰掃雪的小太監,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