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榻上,細紅的雙眼眨了眨,乖巧的點著頭:“誤以為萬歲爺是君子,白日不敢宣淫。”
“噗嗤。”上方的人發出一聲低沉的笑,沙啞的嗓音低沉的道:“朕是君子。”
一手往下,板開她的腿,似笑非笑道:“但是在你面前,朕做個小人也無妨。”
夏日,蟬鳴。
天氣帶著一股子悶熱,太陽的餘暉下,樹影子斜斜的打下來,翠綠色的樹葉隨著風微微的晃盪。
德妃先是失了掌管後宮的職權,隨後住在永和宮的陳貴人又搬走了,宸妃娘娘步步緊逼,以至於德妃一氣之下病倒在床。
太醫院最近實在是倒黴,太子摔了一跤之後開始渾渾噩噩的,德妃娘娘又得了頭疼病。兩個都是宮裡數一數二的主子,太醫院哪個都得罪不起,可謂是忙得團團轉。
德妃的人緣好,病倒之後日日都有不少人前去看望,夏日裡內屋還坐的滿滿的,屋子裡放著好幾盆冰塊都掩蓋不住那股燥熱。
德妃穿著一身半舊的旗裝,頭撐著額頭躺在美人榻上。
她模樣是及好的,就算如今年歲大了可保養的好,三十多的人了可瞧著就二十出頭那般。模樣也是嬌柔弱小惹人憐,此時一副纏綿病榻的躺在那,倒是無端讓人心生幾分憐愛。
來往的妃嬪們都關心了兩句,別管是不是出自真心,面子上過的去就成了。
也就只有延禧宮,仗著萬歲爺的寵愛,別說是宸妃自個,就連個奴才都沒派過去瞧瞧。
等屋子裡的人徹底走了,一直半躺在美人榻上的德妃才開口:“本宮都病了三日了,萬歲爺一次都沒來過?”正跪在地上給她捶腿的宮女低下頭,端是怕娘娘發火。
綠屏走上前為難道:“是——”萬歲爺被那宸妃娘娘給勾了魂,現在眼中哪裡還有一點主子?
美人榻上的人臉色立馬冷了下來,宸妃步步緊逼,她怕是再也無法翻身,想到這,捏緊的拳頭狠狠的顫抖:“陳氏呢?讓人過來。”
綠屏張了張嘴:“主子,您忘了?陳氏已經搬出去了。”陳氏那張臉酷似宸妃娘娘,主子有事無事就愛拿陳氏出氣,有時候她瞧了都不忍。
“就算她搬出去,本宮難道還使喚不動她?”德妃一張臉滿是陰沉:“讓人過來。”永和宮的奴才著急忙慌的出去稟告,回來的時候卻一臉為難道:“主子,陳貴人不在,說是宸妃娘娘請她喝茶,去延禧宮去了。”至於延禧宮,她們可沒那個膽子敢去宸妃娘娘宮裡要人。
“啪——”
德妃陰冷著一張臉走下來,揮手將矮几上擺著的花瓶掃下去,死死咬著後牙槽:“欺人太甚。”綠屏心疼著看著德妃:“主子,就算是有天大的恨,也不能傷了自己的身子啊。”
“宸妃她步步緊逼,怕是想將我活活逼死。”春嬤失蹤,德妃立刻就派人去找她的家人,卻還是去晚了一步,春嬤一家七口,她爹孃,兄弟嫂嫂,連著才剛剛三歲的小侄子都消失的無影無蹤。
一步錯,便是滿盤皆輸。
權利,寵愛,萬歲爺的信任她是一點一點全部都失去了,想到這,德妃眼中閃過一絲悔恨,僵硬著身子一步一步往後退。
“主子——”綠屏急忙上前,若是主子都這般了,她們做奴才的更是沒有一點活路,急忙道:“主子,您不為自己也要為十四阿哥想想,若是你都這般了,日後十四阿哥還不知道如何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