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還是個男孩。
“孩子不能慣著, 讓他自己睡。”
魏泓繃著臉道,讓乳母將已經安穩下來不再哭鬧的魏啟安抱走。
乳母哪敢有異議,應聲是要將孩子接過去。
姚幼清卻是不捨得,央求魏泓:“王爺,晨兒平日裡夜間很少哭鬧的,剛才一定是被嚇得厲害,你就讓他跟我睡一晚吧。”
魏泓對姚幼清的態度自然不會這麼嚴厲,但也並未退讓,溫聲道:“你今天讓他跟你睡了一晚,他知道哭一嗓子就能跟你睡,明日睡覺還要哭,還要鬧,到時候難不成讓他一直跟你睡嗎?”
“而且鴞聲有什麼可怕的?他膽子也太小了,合該好好練練!”
說著對乳母抬了抬下巴:“抱走。”
乳母應諾,將孩子從姚幼清懷中抱走。
姚幼清雖不捨,但也只得鬆了手。
可魏啟安剛剛離開母親的懷抱,便又哇的一嗓子哭了出來。
“晨兒!”
姚幼清忙又將孩子抱了回來。
如此這般倒了幾次手,魏啟安就是認準了母親身上的味道,說什麼也不讓別人抱。
姚幼清怕他哭壞了嗓子,任憑魏泓如何說也不同意讓乳母把孩子抱走了,堅持要帶在自己身邊。
這一晚,魏泓與姚幼清之間就多了一個魏啟安。
魏泓看著妻兒熟睡的容顏,知道這是第一次,但絕不會是最後一次。
魏啟安這個臭小子,今後一定會經常夾在他和凝兒之間的。
他再次在心中確定,兒子就是沒有女兒貼心,沒有女兒乖巧,下一胎他一定要生個女兒!
……
魏泓一行人走到祁州境內的時候,從淮城方向來了一個信使。
這人送來了兩封信,一封是給姚幼清的,一封是給魏泓的,說是一個叫瓊玉的姑娘託他送來的。
這信使崔顥看著面生,對這兩封信就存疑,但還是拿去給姚幼清看了看,讓她辨認一下筆跡。
姚幼清只看了眼信封,便一眼認出確實是瓊玉的字跡,忙接了過來,一邊拆開一邊皺眉道:“我都快到了她還給我寫信做什麼?不會是有什麼急事吧?”
結果開啟一看,裡面的字跡跟信封上完全不同,不是瓊玉的,她根本不認識。
但信上的內容很簡單,而且還署了名。
上面寫著:氣死你!
後面的名字是……連城。
姚幼清:“連公子?”
說著將信遞給魏泓看了一眼,不解道:“這真的是連公子送來的信嗎?他這是……瘋了嗎?”
魏泓看著那封信,對上面的字跡再熟悉不過了,那是連城以往跟他通訊時用的筆跡。
但現在他自己手裡那封,用的卻是連城在倉城幫姚幼清記賬時的筆跡,信上寫著:南燕齊淵,就此別過,珍重。
魏泓扯了扯嘴角,將手上的信紙攢成一團:“誰知道呢,可能傻了吧。”
說破694
信有問題, 信使自然也有問題。
崔顥派人去把那人抓起來,對方卻已經尿遁了,想必是之前就已經選定了這麼一處容易逃走的地方,給自己留好了退路。
四周山林雖密,水流也多,但真想追查也不是查不到,畢竟這是大梁境內,他又剛走沒多久,只是要多派些人多費些事罷了。
但連城此時肯定已經回到了南燕,這人就是個送信的,抓到了最多殺瞭解氣, 也沒什麼別的用處。
因為真正想送到姚幼清手裡的信並未送到, 所以魏泓沒有計較, 把手裡的信丟到香爐裡焚了, 就讓崔顥下令接著趕路,沒去理會那個信使。
又過了兩日, 郭勝帶人從淮城方向迎來, 同時給他們帶來了京城被破的訊息。
“是被恆陽軍和平東軍他們攻破的吧?”
崔顥淡淡說道,並不感到如何意外。
郭勝點頭:“不止,榮威軍也摻和了一腳。”
“王爺就快抵達淮城了,不日即將登基,這些人專門挑在這個時候把京城攻下來, 作為給王爺的登基賀禮。”
魏泓說自己立誓不攻打京城, 但這不代表別人不可以。
而京城早已被圍困, 魏弛的那些衛軍也已軍心渙散,不堪一擊,他們若想攻下來,其實早些時候就可以做到了,不過是想趕在這個時候湊個熱鬧罷了。
雖然攻不攻下京城對魏泓來說已經沒什麼區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