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咱們待會便讓人去找工匠,今日就開始動工,修整花園。”
姚幼清咦了一聲:“可以嗎?要不要等王爺回來問問他再說?”
“不必了,”周媽媽道,“昨日崔大人不是說了嗎,這後宅以後就是小姐您的地方,您想怎麼安排就怎麼安排。”
“王爺既然讓他這麼說了,那定然就不會反悔的。”
說完又小聲補了一句:“只要咱們不讓他知道是按照姚府花園改的就是了!”
姚幼清掩嘴輕笑,兩眼彎彎,點了點頭:“咱們不告訴他!”
……
修整花園的事就這麼定了下來,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王府都在動工,每日土木進出不斷。
前院的管事們十分盡心盡力,並未因為魏泓對姚幼清的冷淡而故意敷衍她,與姚家的下人一同把所有事都處理的很好,周媽媽只要交代一句,其他事情就都不用管了,他們自會做好,而且辦的讓人非常滿意,絕挑不出錯來。
花園在眾人齊心協力之下初步成型的時候,丁壽也帶著那顆藥丸漸漸靠近了京城。
他在姚幼清成親的第三日以代小姐回門探望老爺為由離開了胡城,王府管事當時要派幾個靖遠軍跟隨護送,被他拒絕了,只帶了兩三個姚家下人。
管事以為他是擔心姚鈺芝看到靖遠軍不高興,也就沒有堅持,反正王爺臨走前交代的很清楚,王妃他們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聽安排就是,別的不用管。
但丁壽之所以拒絕,其實是怕靖遠軍的人太警覺,路上別有用心想要靠近他的人可能會沒有機會。
他此次回京的主要目的就是試探宮中那位,以及將藥丸的事告訴老爺。
若是早早的就打草驚蛇,對老爺和王妃怕都不好。
果然,就在他離京不遠,眼看還有四五日就能抵達京城的時候,有人偷偷趁著夜色潛入了他的房間。
那人輕手輕腳的將姚幼清寫給姚鈺芝的書信開啟,飛快地看了一遍,然後又在房中搜尋一番,似乎在找還有沒有別的書信,一無所獲後才悄無聲息的離開了。
待他離開許久,丁壽才猛然睜開了眼,後背已是出了一層冷汗。
兩日後,姚幼清寫給姚鈺芝的家書便出現在了魏弛的案前,他從頭到尾掃了一遍,問道:“就這些,確定沒有別的內容了?”
劉福答道:“沒有了,奴婢仔細問過謄抄了這書信的人,他確定是一字不差地抄了下來,絕無錯漏。那姓丁的管事和其他幾個姚家下人身邊也都沒有其它書信了,僅此一封。至於藥丸,更是沒有發現。”
魏弛對姚幼清很瞭解,她若真的知道了什麼,寫給姚鈺芝的書信要麼會很慌亂,要麼會很工整。
慌亂是急於把這件事告訴自己的父親,工整是知道書信會被他截斷,特地隱瞞不提而顯出的刻意。
但這封書信的內容很自然,完全是姚幼清平常的語氣,有抵達一處從未去過的地方的新鮮,有告訴姚鈺芝自己過得很好的安撫。
“她怎麼可能過得好……”
魏弛看著那封書信喃喃說道。
“秦王與姚太傅仇深似海,又豈會善待她?她肯定受委屈了。”
劉福道:“姚小姐向來善解人意,自然不會寫這些不好的事讓姚太傅擔憂。”
魏弛的手指在信紙上輕輕摩挲,彷彿這信是姚幼清親手寫的。
“繼續盯著,她寫給姚太傅的每一封書信,朕以後都要看到。”
“是。”
劉福應諾,別無他事後躬身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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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麼可能過得好……”
看到眼前的書信,姚鈺芝眼含淚光說出了跟魏弛一樣的話。
“秦王與我仇深似海,又豈會善待她?凝兒肯定受委屈了。”
丁壽笑道:“倒也不算委屈,王妃自得其樂過的很好,還要把花園改成咱們姚府花園的樣子,我走的時候已經動工了。”
姚鈺芝一聽,臉色大變:“不可!”
丁壽怔了一下:“為何不可?王爺以前又沒來過咱們府上,看不出來的。”
姚鈺芝面色青白,讓房中其他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了丁壽一人在房中,等房門關上後才低聲道:“他……他來過!”
……
姚鈺芝與丁壽關在房中單獨說話的訊息很快傳入了宮中,魏弛眉頭一皺,當得知是姚鈺芝主動讓人退了出去,而非丁壽示意時,才稍稍鬆開一些。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