飲沉醉,竟在御花園中忘情與宮女□□,誰知宮女卻懷上孩子。那時,太子妃膝下尚未有子息,先皇也就允了宮女進入了太子府做了一個夫人。
對於墨燃,雖出身卑微,但當今聖上卻極為寵愛,出生之後,放於太子妃身邊好生教養,未至及冠就將原本許配於墨崇景的太傅之女,改賜為長子。
墨崇景快步走下探柳樓,正欲出門便聽到外面幾聲吵鬧。
“大皇子,此處多有不便,還請您隨小人到前堂等候,王爺稍後便來。”
墨燃仿若全然未聽到葉七的勸告,徑直向探柳樓內而來。
“我見此地風光無限,這滿院子的彩色燈籠別有風情。”
墨崇景幽深的目光看向緊閉的大門,輪椅不在身邊,墨燃所訪他尚不得知原因,他推開大門,秋日午後暖陽一下洩了一屋,看到站在門口的墨崇景,墨燃眼神裡閃過一絲驚訝。
“參見二十九皇叔,侄兒今日而來,是來給皇叔賠罪的。”墨燃恭敬一拜,他嘴上說的輕巧,就好似閒談一般。而他話音未落,墨崇景早已將他上下打量一番,穿著便服,也沒拿什麼東西,可見這個“謝罪”只在嘴上。
墨崇景聽到這副說辭,嘴角一扯,一聲冷笑。
自他受傷至今日,也已經有兩個月餘,大皇子從未登門拜訪,探病賠罪。今日而來,到不像是賠罪,似乎有何要事當頭前來求他。
墨崇景緩步走下臺階,佯裝出幾分不適,“多謝大皇子關心,已經好了大半。如皇子所見,這幾日可以行走,只是尚有不便。”
走到墨燃對面,墨崇景聲音忽然高了幾分“葉七,大膽!”葉七應聲跪在地上,“此乃夫人居所,怎讓皇子來此處恭候?”
“屬下有罪,還請王爺責罰。”
墨崇景指桑罵槐,墨燃自然也能聽出來,他嘴角僵硬,硬撐著笑容沒有垮下。
“皇叔……”
“若是驚擾了夫人,勞累了皇子,葉七你有幾個腦袋能擔著!”
葉七不說話,一直低著頭,墨崇景責怪的越多,墨燃的臉上越掛不住。
“侄兒無禮,善闖了夫人居所,是侄兒的錯。”墨燃今日而來,是有求於墨崇景,誰知話都沒開口,就讓墨崇景這樣含沙射影的指責一通,面子上自然有些掛不住。
“還不快請大皇子去前堂?”
葉七起身,一直沉著腦袋,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為二人引路。
王府石徑蜿蜒,墨燃低著頭,跟在墨崇景的身後,這青石磚好似伸向天邊,無窮無盡。
“皇子而來,所謂何事?”墨崇景看著坐在圈椅一言不發的墨燃,開口詢問。
墨燃聽得有人喚他,飛出去的思緒盡數而歸,他起身恭敬一拜,“皇叔受傷,侄兒責無旁貸,今日而來,有三件事,一為向皇叔賠罪問安,二來傳父皇口諭,請皇叔和柳夫人三日後去明月樓赴宴,父皇敬佩柳夫人凜然正氣,智勇雙全,特設小宴款待二位,第三……”
他欲言又止,微微抬眸看著不動神色細細品茶的墨崇景,躬著身子立在那裡。
墨崇景知曉,墨燃今日而來,定然有所求之事,這事他心中也有猜測,不過,看他這般吞吐,也不想與他多言,且看他能耗到幾時。
一杯飲盡,又添一杯,墨崇景不開口詢問,墨燃也不好繼續說,二人就這樣僵持著,前堂初秋清風穿堂而過,暑氣消減大半,可還未多久墨燃的額上起了一層薄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