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事,還需皇叔多多幫忙提點一二。”墨燃撐不下去了,先開了口。
墨崇景悠悠放下杯盞,眸光一側投在他身上,墨燃略略思量道:“父皇有意立太子,不知皇叔可知?”
當今聖上如今年近半百,想立太子太過尋常,不過,既然墨燃能把此話問出口,便代表他對儲君之位,也有想法。
皇后膝下育有兩子,墨燃為長子,且在皇后身邊長大但畢竟不是親生,皇后懷上龍嗣之後便以身體為由將他甩到了一邊,墨燃不甘心跟著宮女出身的生母,又爬不上皇后的身邊,就這樣迂迂迴回過了許多年。而今皇帝有意立儲君,他為長子卻因出身沒有這個機會,自然不甘,於是四處尋找勾結營黨,在朝野之中立身。
“大皇子此言何意?”
墨崇景一直避而不答,墨燃這樣離開也是心有不甘,於是很下了心對墨崇景直言道:“皇叔朝中富有威望,自西羯而歸後,在朝中更是一呼百應,若是皇叔肯助我一臂之力,那定然是……”
“大皇子,朝中的規矩,皇子不可結黨營私,更不可臣子插手立君,此事難道皇子不曉得?”墨崇景臉上閒適的表情淡了幾分,平靜的眼眸中投射出了幾分冷銳的目光,墨燃心裡一沉,眼珠不穩。
“皇子待我回了陛下,多謝陛下美意,崇景屆時自然攜柳夫人赴宴,大皇子……儲君一事還請你好好思量。”說完手微微一抬,“給大皇子看茶。”
墨燃看墨崇景下了逐客令,可是若是今日空手而歸,萬一被他人先找上門,那時自己自然更是立於被動。
“皇叔還請三思,墨燃從未有結黨營私之想,二十九皇叔聰敏過人,太上皇在時也對您讚賞有加,燃不過想為國盡力,皇叔也是國之棟樑,你我二人,定能開闢一番盛世,為百姓謀福。”墨燃所言感天動地,可惜墨崇景對他話中真假卻有待商議。
墨崇景淡淡將他上下掃了一眼,緊接著將手中的茶倒在地上,“涼了。”
墨燃頓時神情大變,墨崇景此言究竟是說他前程也如這茶水毫無希望,還是意指,他來晚了?
“王爺~”一聲酥到了骨頭裡的聲音傳來,墨崇景原本緊繃的嘴角忽而鬆懈,眼角眉梢多了幾分溫柔。
“給柳夫人請安。”柳小枝在門口就聽到了二人的對話,墨燃想要拉著墨崇景當墊背的也沒問問她柳小枝答不答應。
柳小枝扭著身子走了過來,一屁股坐在了墨崇景的腿上,毫無避諱。
“王爺真是和小枝說,去去就回,小枝等了許久都不見王爺,心裡想的急。”她剛剛洗完澡,頭髮還沒幹,臉上未施粉黛,長眉一顰,將人的心兒都能揪起來。
“本王正與大皇子議事,小嬌兒回房等候。”墨崇景嘴上這樣說,手臂卻已經攬過了她的腰際,將她緊緊抱在了懷裡?
柳小枝聽言看著旁邊的大皇子,大皇子看著柳小枝,再此請安。
“給柳夫人請安。”
柳小枝一動未動,笑言道:“奴家該給皇子請安。”她說完眸子一沉,隨即一笑,“皇子此來何事?”
“求王爺多多提攜照顧。”他言簡意賅,再此表明意圖。
柳小枝一聽,忽然嗚嗚咽咽哭了起來。
“不要啊!小枝不要王爺走啊!”她頭不停往墨崇景的懷裡鑽,墨崇景裝出一副心疼的模樣,捧著她的小臉。
“本王就在府中陪著小嬌兒,哪也不去。”
“你別抱著奴家,皇子還看著呢!”柳小枝聲音不小,墨燃臉上更是尷尬。
墨燃自知在此久留也無益處,“侄兒先行告退。”
他說完匆忙離開,柳小枝看他走了,眼角一撇,冷哼一聲。
“要不是因為他,我的手也不會受傷,你也不會斷腿,他怎麼還好意思來?”柳小枝可不是一個不記仇的人,今日知道他來就極為不爽,之前秋獵一事,她還沒消氣呢,這人居然還來找不痛快。
她說完,玉足下地,可是還未踩實就被墨崇景死死地攬回了懷裡。
柳小枝茫然不解的看著他,卻感覺他的手已經悄悄從她裙襬悄悄向上,柳小枝頓時紅了臉。
“這是前堂!”
墨崇景笑的猶如一隻吃到了肉的狐狸,靠在她的耳邊,哈著熱氣在她耳邊低語:“柳小枝,你真要把紅顏禍水這個名號坐實了不可。”
“再睡會……”柳小枝喃喃夢囈,伸出手拉住了旁邊人的衣襟,墨崇景看她睡得沉,無奈的搖首一笑,將她的手中的衣服輕輕扯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