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克己。”
話音剛落,少年舉起竹刀,砍在木偶的頸部,緊接著轉身,大喝一聲,再次舉刀劈下,竹刀的打突部砍在道具身上,居然生生劈裂了開來。
少年維持站姿沒動,臉上因為運動泛著紅,正盯著木偶大喘氣。
山本一輝搖搖頭,繼而轉向許艾笙他們:“我讓小林先生準備了一些和式點心,二位這邊請。”
跟著離開時,翻譯員走在最後,回頭看了眼道館的方向,恰好看到少年將斷裂的竹刀摔在地上,接著就地坐下,低垂著頭,背影氣悶又難過。
穿過庭院,快到茶室時,男人在身後突然道:“請允許我去上個洗手間。”
許艾笙聽不懂,奇怪地看向他:“你說什麼?”
山本一輝回答:“貝先生還請隨意,知道路怎麼走嗎?”
沒理會許艾笙,男人對山本一輝道:“請不用擔心,能找得到路。”
離開兩人後,他沒有向主屋走,而是繞回了剛來時的庭院,往另一個方向走去。
這時,迴廊裡出現一個身影,小林先生手上拿著修建松樹枝的園藝剪刀,看著青年消失在側門,他在盆景前直起腰,笑眯了眼:“那孩子,很努力呢。”
冬日陽光下,剪刀上折射出微弱的光芒。
唐止在劍道館坐了一會,直到從門口吹進一陣風,他才稍稍感到一絲寒意,動了動身體。
起身撿起劍,放到靠牆的架子上,他順便拾起地上的保溫杯喝了一口水,之後拿毛巾擦拭額上和臉頰的汗水。
休息得差不多了,他準備先回房間洗澡。
結束練習後心情沒有好多少,他練習時無法集中注意力,將木偶當成了昨晚的陌生男子,所以沒控制好力氣,以至於最後將竹刀砍斷了。本是修身養性的運動,單純被他用來發洩情緒,他知道,這是不對的。
一路上兀自思索著,他穿過庭院,走向主屋的後門,正要拐彎時,突然被人從身後抱住。
唐止驚了一下,來不及反應,在家裡從來沒遇到過這種事,也不會有所防備,因此身後的突襲令他措手不及。
身後的人很高大,完全將他圈在懷裡,並且固執將他拖向庭院的角落。過程中,男人一手不老實地亂動,在他的腰上又摸又掐,還試圖解開纏在腰間的袴帶,只是太繁複解不開,於是那隻手繼續向下探去,揉捏起少年的臀瓣。
唐止臉色漲紅,這完全是性|騷|擾!
兩天內接二連三遇到這樣的事,少年忍無可忍,扯開男人的手,回身狠狠甩了身後人一巴掌:“混賬!哪來的膽子!”
“啪”的一聲極其響亮,男人被打得偏過頭,眼鏡立即甩了出去。
抬手正要再打,唐止抬眸看到男人的側顏,整個人愣在當場。
慢慢轉回臉,男人看向他,諷刺一笑:“怎麼不打了?”
“薄曄……”唐止張了張嘴,說不出更多的話,漸漸放下手。
經歷最初的震驚後,只感到沒來由的傷心,思念成疾,看到他就站在眼前時,眉眼倏然一動,淚光隱隱浮現。
“解氣了?”
薄曄一點點走近,唐止慌亂地向後退。直到快到達牆邊,男人輕推一下他的肩,少年順勢靠到牆上。
“小少爺,要不要再打幾下?”薄曄牽起他的手,賤兮兮地往臉上貼。
男人的左臉頰上有個紅紅的掌印,唐止泛涼的手碰到時,能感受到那處的高溫。他心疼地撫上他的臉側,眼淚都在打轉:“對不起,我不知道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