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自然是不失望的,王夫人在京城租了院子,而不是住在王府,怕是有心留在京城,這樣好的訊息,嚴舒錦怎麼可能會失望。
嚴啟瑜這才不再問。
李先生還在書房,他在準備下午要講的東西,見到嚴舒錦他們回來,問道:“是忘了什麼嗎?”
“先生,王夫人來了,我下午想請假。”嚴舒錦態度恭敬,說道:“先生留的功課我晚些時候會補上的。”
李先生倒是聽說過王夫人的事情,而且他覺得嚴舒錦沒有在發達後忘記以前的恩人,也沒有王夫人知道她貧窮的過往而和人生疏是一件很好的事情,所以一口應了下來,問道:“是隻有你請假嗎?”
嚴啟瑜剛想說話,就聽見嚴舒錦說道:“對,弟弟會來上課的。”
李先生說道:“行,你們去吧。”
等出了書房,嚴啟瑜才問道:“姐姐,我不留在那裡嗎?”
嚴舒錦說道:“你和王夫人又不熟,到時候母親和你先回來,我陪著王夫人說會話。”
嚴啟瑜這才點頭,看來姐姐是嫌棄自己和母親打擾她和王夫人說秘密了。
王夫人租的房子在西城,不過位置有些偏,院子也不大,裡面看起來有些簡陋,不過格局倒是不錯。
柳勤帶著兩個孩子到的時候,王夫人正在讓人搬行李。
因為王夫人已經讓人提前上京打掃過了,倒不會顯得太過髒亂,而且王夫人知道柳勤他們要來,特意讓人先收拾了花廳出來,廚房也燒上了水。
“夫人。”嚴舒錦見到王夫人,就快步上前,其實她心中是把王夫人當成自己另一個母親的。
王夫人當即就要行禮,嚴舒錦趕緊把人扶著。
柳勤也說道:“夫人,你這樣就讓我們慚愧了。”
王夫人說道:“禮不可廢。”
嚴舒錦皺了皺鼻子,挽著王夫人的胳膊說道:“等有外人了再講什麼禮啊,規矩啊,我們現在都是自己人,不講究這些。”
王夫人看著嚴舒錦的模樣,笑了下說道:“行,寶姐說的算。”
嚴舒錦嘻嘻笑了起來。
幾個人到花廳坐下,王夫人就讓丫環端了茶水來,點心是她特意吩咐人出去提前買來的。
嚴舒錦看著跟在王夫人身邊的小男孩,發現他並不是王夫人養在身邊的庶子,愣了愣問道:“夫人他是誰?”
王夫人看向男孩的眼神中帶著慈愛:“是我外孫,馮煦。”
土包子的想法
明明是外孫卻跟著王夫人進京,這其中怕是有不少事情,只是見王夫人沒有說,柳勤也就沒有問,畢竟誰家都有不願意讓旁人知道的事情。
王夫人溫言道:“王妃可別再喚我夫人了,擔當不起的。”
柳勤抿了下唇,這才說道:“那我喚你王嫂吧。”
剩下的都不太合適,而且柳勤也知道,在京城這樣的地方,這樣稱呼是不妥當。
王夫人笑著說道:“其實我姓齊,單名一個香字。”
柳勤想了下說道:“那我喚你齊姐吧?”
齊夫人笑著說道:“那我就厚著臉皮應下來了。”
嚴舒錦有些詫異地看向了王夫人,想了下說道:“那我以後叫你齊姨?”
齊夫人說道:“好。”
嚴啟瑜也叫了一聲齊姨。
嚴舒錦說道:“聽說竹渠樓的飯菜味道很鮮美,只是沒機會嘗,我特意要了一桌,我們一起嚐嚐味道。”
齊夫人其實也讓人去要了桌飯菜,聞言吩咐丫環:“和酒樓商量下,能不能明日再送,若是不行的話,就送來你們分了吃吧。”
“那我家管事陪著一起去吧。”柳勤柔聲說道:“不為了旁的,少點麻煩也是不錯。”
齊夫人道了謝就贏下了。
丫環行禮後就下去了。
嚴舒錦看了眼問道:“齊姨,翠蘭姐姐呢?”
翠蘭是齊夫人身邊的大丫環,當初對嚴舒錦就很照顧,她還特意給翠蘭準備了禮物。
齊夫人抿了下唇,說道:“翠蘭不在了。”
不在了?
嚴舒錦愣愣地看著齊夫人,想要問問這個不在了是什麼意思,是不在她身邊伺候了還是……人不在了?
齊夫人卻說起了別的事情。
竹渠樓的飯菜很鮮美,只是嚴舒錦心裡壓著事情,吃的比平時要少了許多,等用了飯又說了會花,柳勤就說道:“那我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