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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院特別出眾的姑娘,也是可以晉升到內院的,不過這樣的很少,有些還會被嚴舒錦選走帶在身邊,被嚴舒錦帶在身邊的不僅每個月的工錢多,而且說出去也很有面子,就連說親也容易一些。

在海運開了,特別是在看到海運賺取的利潤後,杜先生就提醒過嚴舒錦,怕是那些人不會容忍嚴舒錦自己獨掌福州了。

嚴舒錦等人早有防備,只是誰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先從女子書院來挑事。

其實自女子書院開辦後,就有不少人指手畫腳的,特別是有些讀書人很看不慣這些,在福州雖然沒有人敢做什麼,可是在外面,難免有人寫各種文章來攻擊女子書院這件事。

嚴舒錦一直沒當回事,可是沒想到這次竟然是個有些名氣的大儒,只是怒斥女子書院這件事。

而且他不僅揪著女子書院這件事,還直言永福公主此舉是行大逆之事。

甚至言蜀郡之禍看似天災,實為天譴,都是因為永福公主此舉,而且永福公主圖謀不軌,明面上只是開辦書院,實行牝雞司晨之事。

這話著實誅心,而且他還寫了專門指責嚴舒錦的文章,好似不馬上誅殺嚴舒錦,天下就要大亂一樣。

還有不少人響應,甚至有學子跪在宮門口請求嚴帝取締書院,取締女戶。

不得不說他們選的這個時機太好了,蜀郡連著遭遇天災,在這之前朝廷都有人上書讓嚴帝下罪己詔了。

如今把所有矛盾都轉移到了嚴舒錦的身上,怕是連嚴帝都不會護著嚴舒錦了。

程芝神色帶著幾分疲憊,書院的事情都是交給她來做的,因為這樣的傳言,如今書院也受到了影響。

嚴舒錦讓人給程芝上了酥酪,說道:“程姐姐不用擔心。”

程芝有些愧疚說道:“是我沒有管理好書院的事情。”

“這和你有什麼關係?”嚴舒錦說道:“沒有女子書院,也有旁的事情,不過是我擋了人財路罷了。”

杜先生嘆了口氣說道:“只是沒想到,那些人會用女子書院來當引子。”

這世道女子讀書識字也是常事,特別是有錢的人家,杜先生著實沒想到,畢竟京城中還有專門的詩會,有女子琴棋書畫的排名,哪怕是以藏當引子,杜先生都不覺得奇怪。

而且女子書院裡面的學生也不算多,難不成永福公主還能靠著那麼些人來造反?

丫環端了酥酪上來,不單單有程芝的,嚴舒錦和杜先生也是有的,嚴舒錦勸道:“程姐姐吃些香的東西,心情就好了。”

程芝抿唇笑了下,如今的她不似嚴舒錦初見的時候那般用頭髮把臉上的胎記遮蓋住,反而頭髮高高挽起,那塊胎記大大方方露在外面。

三人用完了酥酪,程芝心情也輕鬆了一些說道:“只是因為這件事,有不少人退學了。”

嚴舒錦嘆了口氣:“留下的就好好教,人不再多在精。”

程芝說道:“也有家裡不願意讓她們來的,說是丟人現眼,也有說女兒都不聽話了,硬生生帶走的,只要願意留下的,我都讓她們留下了。”

這些都在於自己的選擇,如果選擇離開的程芝也沒有挽留,願意留下的,程芝幫著她們扛住了外面的壓力。

“有些說是不退學的話,未婚夫就要退親了。”程芝抿唇,神色難掩惋惜:“有幾個學的很快的,只可惜……說什麼女子就該相夫教子在家中,不該在外拋頭露面的,書院裡面算什麼拋頭露面?”

程芝當年就是退親的,她不覺得女子退親後就活不下去,可是也知道不能勉強旁人,畢竟每個人的性子都不一樣的。

嚴舒錦笑了下說道:“也好,每個人都有選擇自己先走哪條路的權力,願意留下的就護著,不要讓外面的人或者事情打擾到他們。”

程芝應了下來,說道:“只是沒想到,福州書院的學生倒是沒有跟著鬧騰。”

福州書院也是嚴舒錦弄起來的,裡面都是男子,也和女子書院類似,有內院和外院之分,內院都是一些要考科舉的,外院是一些教人手藝的,程芝當時還擔心這些人跟著一起鬧,沒曾想竟然還幫著女子書院說話。

杜先生說道:“這天下讀書人,有那種迂腐的,也有明事理的,這次鬧起來,想來有人在後面推波助瀾,讀書人有些太過單純了,別人說什麼就相信什麼。”

嚴舒錦看了杜先生一眼說道:“先生放心,不會因為這樣的事情歧視讀書人的。”

杜先生說道:“可惜了福州這邊沒什麼大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