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本想著今年能回去見見才出生沒多久的妹妹,如今卻沒有了機會。
這件事著實蹊蹺,如果是嚴帝不待見永福公主,也不是,畢竟從京城的賞賜從來沒斷過,而且不管旁人怎麼上摺子參嚴舒錦,嚴帝那邊都壓下來。
說到底不管是葛家還是向家、譚家都和嚴舒錦是一條船上的,如果嚴舒錦不好,他們怕也逃不過,此時心中都有些焦急,最重要的是摸不著頭腦。
嚴舒錦嘆了口氣說道:“先不管這些,修路的事情怎麼樣了?”
這件事是交給葛家的,葛崢說道:“一切順利。”
嚴舒錦點頭。
向宏猶豫了一下說道:“公主,南越那邊好像不太平。”
嚴舒錦有些詫異地看向了向宏。
向宏說道:“那邊的曲家託了我家管事想在福州買宅院,說是有幾處漁村的百姓一夜之間消失了。”
嚴舒錦皺眉說道:“一夜之間消失?”
向宏正色道:“是,只是說的不清不楚的,而且看起來很急,賣的東西幾乎是半賣半送的。”
向家與嚴舒錦的關係旁人都知道,這般倒更像是對嚴舒錦示好。
嚴舒錦看向孫橋。
孫橋說道:“屬下這就派人去查探。”
其實在周圍,嚴舒錦安排的都有人手,可是最近並沒有什麼異常的訊息。
此時太后宮中,嚴太后問道:“平哥怎麼樣了?”
陳皇后瘦了許多,穿著宮裝看起來有些空蕩蕩的:“有些鬧肚子了,太醫開了藥,已經好了,只是鬧了一夜,如今還在睡。”
嚴太后看著皇后的模樣,嘆了口氣說道:“你也別光顧著孩子,你自己的身體……也讓太醫給看看。”
陳皇后笑了下說道:“母親放心,我並無大礙的,每隔幾日太醫都會來把平安脈。”
嚴太后點了點頭,看著桌子上的白糖糕,說道:“寶姐今年又不能回來了。”
陳皇后抿了下唇,說道:“陛下說怕寶姐舟車勞頓,福州聽說被寶姐治理得很好,而且明年海運就通了,日子會更好的。”
嚴太后沒有說話,寶姐自出生就在她的身邊,還沒有離開過這麼許久:“皇后,你……”太后想說,你別怪皇帝,他也不容易,可是這話卻說不出來。
“母親,陛下想讓貴哥進宮。”陳皇后的聲音有些空,說道:“和兩位皇子一併讀書。”
嚴太后皺眉,說道:“這樣也好,就讓貴哥住在我這裡,宮中的先生都是好的。”
陳皇后說道:“我給拒了。”
嚴太后愣了愣看向陳皇后。
陳皇后說道:“他們兩個都不是容人的性子,何必讓貴哥進來耽誤他呢。”
嚴太后說道:“有我這個老婆子在,沒人能欺負了貴哥去。”
“我不是這個意思。”陳皇后說道:“以後陛下是不會把太子的位置留給他們的,何必讓貴哥進來,先不說能不能和他們打好關係,等以後的太子知道了這件事,怕是對貴哥心中也會有芥蒂,我們又能護著貴哥多少年呢?”
嚴太后也想到了,沉默了許久說道:“你說的對,是我想岔了。”
這也是為什麼皇后一直不讓貴哥和他們親近的原因。
陳皇后微微垂眸說道:“也不知道寶姐如何胖了瘦了,吃的好不好,寶姐從來都是報喜不報憂的,可是……那地方哪裡有那麼好。”
嚴太后想到了當初貴哥的事情,雖然後來嚴帝懲治了一些人,再也沒有人傳那些流言,可是那段時間她瞧著柳勤懷著孕卻瘦的可憐,只顯得那個肚子,到後來更是為了保胎整日躺在床上,想著二兒子憔悴的樣子,心中都揪著疼,可是她又能說什麼。
陳皇后說道:“我讓人多收拾了些東西,給寶姐送去,寶姐連著兩年都沒能回來,萬一那些人勢利眼覺得寶姐失寵了,對她不好……那麼大點的孩子,我都不知道要怎麼面對弟妹。”
嚴太后其實也不知道怎麼面對二兒子和二兒媳,她更不知道嚴帝為什麼不讓寶姐回來給自己過壽,她還不知道能再活幾年,這生辰過一個少一個。
嚴帝的生辰從來不大辦,可是每年都給嚴太后大辦,所有人都稱讚著嚴帝孝順,嚴太后也都是笑眯眯的,可是從心底她也就是想一家人坐在一起吃個飯。
陳皇后看著嚴太后的神色,不再說這些,倒是提了起曦姐,曦姐就是宣王的小女兒。
等陳皇后走了,宮女上前說道:“太后,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