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為了打這些人個措手不及,孫橋派人去抓潘知府的家人,而另外兩隊人也同時出城,抓漳縣、全縣的知縣和聚眾械鬥的那些人了。
而且未免吃虧,嚴舒錦讓他們帶去的人遠超了這兩個地方的人,哪怕真的有反抗,也是不足為據的。
很快這些事情,整個福州都知道了,福州有許多宗族,宗族之間雖然有聯姻,可是真等打鬥起來,根本不顧及姻親的情況的。
此時福州人心不穩,可是嚴舒錦的動作太快,甚至沒有訊息傳出去,一般的時候朝廷有什麼事情都是經過潘知府的,可是如今別說潘知府了,就是潘知府的家人都被抓的乾乾淨淨。
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公主府外面的街口就已經由侍衛守著,工匠開始搭建臺子了,而且周圍是由侍衛把手的。
福州的百姓和那些宗族派來的人都在周圍。
只是嚴舒錦一直沒有出現,臺子是連夜搭建好的,到了第二天快午時的時候,公主府的大門才再次開啟。
嚴舒錦是被侍衛護著上了臺子,她坐在椅子上,韓景和孫橋站在她的兩側,於姑姑守在嚴舒錦的身後。
百姓早已重新聚了過來,甚至有不少人相互使眼色,沒多久又來了一些人。
嚴舒錦見差不多了,就扭頭對著孫橋說道:“把人帶過來。”
孫橋恭聲應了下來,當即就離開,沒多久神色憔悴的潘知府就被押過來,他身上的官服已經被人扒下來了,此時一身裡衣格外的狼狽,侍衛按住他的肩膀,讓他面對著百姓跪下。
緊接著又把全縣和漳縣的知縣給押了上來,分別跪在了潘知府的兩側。
不過這三個人都沒有跪在臺子中間,而是跪在臺子的側邊。
潘知府從昨天被抓到現在滴水未沾,唇都裂開了,當他看到接著被押上來的人時,猛地看向了嚴舒錦,神色扭曲說道:“公主!”
被帶上來的正是潘知府所有已經成年的晚輩,其中就有潘知府的兒子。
此時潘知府已經知道永福公主要做什麼了,驚道:“公主,求公主饒命,公主……”
嚴舒錦只是看了潘知府一眼,說道:“唸吧。”
孫橋拿著早先收集到的證據,大聲唸了起來。
其實在拿到這些證據之前,嚴舒錦都無法想象人竟然能狠毒到這個地步,那種強佔民女在這些人的罪行中都算是輕的了。
抄家的知府,滅門的知縣。
這話還真的沒有錯。
嚴舒錦覺得這潘知府在福州作威作福的,日子過的比京官還要滋潤,當時就因為有人對潘知府的兒子行禮慢了一些,潘知府的兒子就把那人弄的家破人亡。
甚至嚴舒錦覺得,她手上的這些證據,只不過是他們作惡的其中一部分而已,潘知府對百姓手段狠辣,可是面對倭寇卻是軟骨頭。
等孫橋把證據唸完了。
嚴舒錦說道:“斬。”
“都是我做的,和他們沒關係。”潘知府喊道:“公主和他們沒關係啊。”
嚴舒錦冷眼看著潘知府,又看著下面的人。
劊子手可不會聽潘知府的,他們聽到永福公主的命令,就喝了口酒噴在刀上,手起刀落,一顆顆人頭就滾在了地上。
“啊。”
不少圍觀的百姓驚撥出聲,下意識往後退了幾步,在他們眼中潘知府一家都是高高在上的,誰能想到竟然這樣就被砍了頭?
有些宗族的人更是心驚膽戰的,他們嚥了咽口水,又看向了嚴舒錦,恐怕他們都想錯了,永福公主根本不是什麼好欺負的羊羔,而是喜歡見血的惡狼。
潘家有不少青壯,還養了許多打手,可是在面對永福公主帶來的侍衛時,根本不堪一擊。
潘知府就那麼兩個兒子,此時看著兩個兒子的人頭,他整個人都要瘋了:“殺了我、殺了我啊。”
那人頭就擺在潘知府的面前,潘知府想要掙扎過去,卻動彈不得,只是看著兒子和侄子們死不瞑目的樣子。
死人的身體已經被抬到一邊摞了起來。
侍衛又把人帶上來,依舊是潘家人。
一項項罪證,一顆顆人頭。
潘知府從掙扎想要自盡到如今的面如死灰,當家中最後一個滿十二歲的男丁被砍頭後,潘知府幾乎瘋了,嘴裡喃喃道:“你會得報應的,你會死的……”
當侍衛把潘知府拎到臺子中間的時候,潘知府竟然有一種解脫的感覺。
嚴舒錦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