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舒錦一一拆穿那些漏洞:“除此之外,前些年戰亂,相比起來南中比京城安全,換成你們,是更放心子嗣在京城還是在南中?”
自然是在南中,在自己的身邊。
如今木寨主三人也反應過來許多不對的地方,如果按照王大人他們的說法,等於他們把不滿五歲的孩子留在了京城,是為了讓孩子求學,然後在戰亂最危險的時候沒有回南中這個相對安全的地方,反而留在了京城。
等事情平穩了,眼見著科舉什麼都重新開始了,反而把學業有成的兒子可叫了回來,圖的又是什麼?
如今把一件件事情擺出來,他們也再不能自欺欺人了。
嚴舒錦說道:“這話可能有些冒昧了,先請木寨主見諒。”
木寨主握緊拳頭:“你說。”
“王大人真要為兒子好,甚至能忍下來這麼十幾年的分別,就不會同意這門親事,更不會讓兒子留在南中。”嚴舒錦沉聲說道:“王公子要娶就該娶對他前程有幫助的人,所謂的一見鍾情……不瞞你們說,我與駙馬也算是一見鍾情,當然是我一見到就覺得很喜歡。”
隨著嚴舒錦的話,幾個人都看向了韓景。
韓景這一刻忽然知道為什麼昨夜公主特意交代他今日出門要打扮一下了。
嚴舒錦也讓人畫了木寨主女兒的畫像,木寨主的女兒容貌只能算清秀,所謂的一見鍾情,更多的是第一眼的驚豔:“京城之中容貌比得上駙馬的並不多,可是女子容貌姣好的卻不少。”
木寨主神色變了又變,盯著韓景,又看向鄭貴妃的畫像。
嚴舒錦並沒有再說話,其實一見鍾情是存在的,有些時候並不關係容貌,嚴舒錦此時不過是已經出現的結果來暗示原因,而且有韓景在,很容易讓木寨主相信嚴舒錦的話,要不是別有用心,根本不可能有這樣的一見鍾情。
金寨主和沙寨主也覺得有些道理,對視了一眼,他們不好說木寨主的女兒什麼,可是心中認同嚴舒錦的話。
嚴舒錦說道:“此時最希望朝廷亂起來的,是前朝餘孽,因為他們想要重新坐會皇位,不再當喪家之犬,為了這樣的目的不賊手段。就像是堂堂前朝皇子竟然用這樣殘忍下作的手段。”
“而且他們選的時機正好,變法中勉強抽出來一部分人手去和蕃人打仗,還要戒備著蠻人。”嚴舒錦說道:“此時正是朝廷人手不足的時候,你們不覺得南中官員在這件事的應對很奇怪嗎?不如看看從他們家中搜出來的證據。”
磐石包子談石將軍
嚴舒錦把東西留下後, 就直接帶著人離開了, 像是根本不在意山人他們信或者不信。
直到回了驛站,白硯才略微鬆了口氣, 不再像是出去時候那樣時刻戒備著,他當時都想著如果那些人腦子不清楚對公主不利, 他哪怕不要命,也要護送嚴舒錦離開,其實有幾次, 他都擔心那三個寨主暴怒,沒曾想公主越強勢, 那邊反而弱了下來。
若不是其中有些造假是經了白硯的手,只是聽著永福公主說的那些話, 白硯都要相信了,特別是永福公主的態度, 那樣理直氣壯的沒有絲毫心虛, 手中拿著假的證據甚至不是特別關鍵的證據,都能給人一種胸有成竹的感覺。
不過想到永福公主拿著駙馬打比方的時候, 白硯忍不住想笑,雖然覺得這樣有些對不住駙馬,但是不得不承認, 只看容貌來說, 公主的話很有說服力。
韓景也不在意,想到木寨主他們的表情就忍不住笑道:“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信。”
嚴舒錦換了衣服,正端著程芝讓廚房給她燉的紅棗鴿子湯喝, 聞言說道:“只要沒有別的證據,他們也只能信這個,最重要的是……如果真的和我猜測一樣是前朝餘孽做的這些事情,在發現南中的事情已經超出他們的掌握,他們會去主動聯絡木寨主的。”
既然弄出這麼多事情,為的自然是想要把拉攏或者把山人弄到朝廷的對立面,若是沒有嚴舒錦這一手,等山人和南中這邊朝廷官員的矛盾激化的越發嚴重,前朝餘孽這些人才會出現,順勢把山人收攏,說不得還要佔了南中城這邊。
而且南中這樣的局勢,換做任何人來都不可能和平解決的,只要朝廷對山人動兵,前朝餘孽心中怕是更加高興,那時候山人除了和他們合作外也沒有別的選擇機會了。
可是誰曾想,偏偏來的是嚴舒錦,而且是一個根本不管這些,直接快刀斬亂麻,先把城中不作為和一心向著前朝的官員殺了乾淨,不僅解決了南中城內的問題,還鎮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