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笠,你不會理解,那樣的事,對女人的身心傷害都很大。那個宣告發表以後,你可以否定和我的關係,但我再也不能否定和你的關係。可能你以為,你作為施害者,和我結婚,是負責、對我有些好處。但是,你怎麼可能理解,斯德哥爾摩綜合徵對女人到底意味著什麼,你不會理解……”她停住了。說到最後,她的聲音微微的抖,已經明顯的變調。
他站了起來,進廚房拿了兩個杯子,接了水過來放在她面前,口氣很兇的說,“水可以給你喝,但不許哭。”
14-3
葉篁篁藉著喝水,把剛湧上的淚都吞了下去。水喝過,人也精神了些。
他站著看她把水喝完,又去接了一杯,拿在手裡看了她一會兒,看她蹭了蹭鼻子,似乎沒有哭的意思,才仰頭把水喝光,坐了回去,一伸胳膊,“過來。”
她沒反應過來,“幹嘛?”
他一挑眉,“過不過來?”
她猶猶豫豫的站了起來,走到他面前,讓他猝不及防的伸手扯過,落到他懷裡。她身上淡淡的酒氣和沐浴露的氣息瞬時盈滿了他的胸腔。
“你就說個想喜歡我又不敢,會死啊?羅哩羅嗦。”
她窩在他懷裡不敢吱聲。
他攬著她的腰,“上次在哪兒被搶了?”
“機場。”
“不許哭!”他又說,“把當時的情況給我講講。”
由於也沒什麼可講的,葉篁篁又怕他不耐煩,很快講完。他凝神聽著,“受傷了沒?”
她搖頭,“沒有,就是嚇了一跳,我從來沒有遇到那樣的事。”
他瞟了她一眼,“你不是遇到過我?”
她垂頭。都是惡劣行為,細節和感受不一樣。難以對外人言說,甚至自己也不好承認,但細究起來,還是有些不一樣。尤其在有了更多接觸,甚至是有了對比之後。
他享受著溫玉在懷,兩人默默的坐了會兒,他說,“協議不是我公佈出去的。”
她扭過身來,望著那近在咫尺的眉眼,“那是誰?”
她的臉紅撲撲的,半張著嘴,剛喝過水,嘴唇顯得盈潤欲滴。那露出的一段小手臂,鬆鬆的搭在她的小腹上。
他吞了下口水,“葉篁篁,你那會兒問我什麼來著?問我是不是真的不要你了?”
她以為他還在和她說正經話,就點點頭,“是啊。我現在是背水一戰了,你真的要不管我了嗎?”
“那好,我給你個機會。既然你那麼想讓我要你,那你主動些?”
她愣了下,才漸漸明白他的意思。他剛好往上頂了下,讓她的粉面更紅。
他依然保持著正經的口氣,“怎麼樣?想不想讓我要你?”
他正經的口氣讓她有些忐忑,不知道這是不是他的條件之一,尤其是剛才他還斷然拒絕她的希望。現在雖然和她近了些,但他還是沒有答應她。
她把指甲放在嘴裡咬了下,“那……好吧,不過我不大會。”
“那就自己琢磨吧,反正就那麼個原理,你也不算笨,還享受過那麼多回,應該能瞭解。你放心,我既不會笑你,也不會教你,免得你覺得自己笨的不好意思。”
她的耳根都紅了。他還偏偏開導她似的說,“男人比較簡單,不像女人又是得前……”她拿手捂住他的嘴,結果被他伸舌頭舔了下手心,又溼又熱又癢,讓她觸了電似的縮了回來。
他目光灼灼,“不讓我說出來,那就自己給自己來一個,省得一會兒受苦。”
她羞的抬不起頭來,“你不用管我。”
他伸長手腳,“那好,你來吧。”
葉篁篁羞的要死,“起來,回床上去。”
他拒絕,“不回,走不動。”
葉篁篁簡直無法,“葛笠,你讓我上哪兒去時,我可從來沒拒絕過。”主要都是他作主,她也從來沒有選擇的餘地。
他笑的肩膀抖,“那好啊,你說什麼姿勢,我也都配合。”
“我……”葉篁篁發愁了。
她在他越來越熱的目光中,在他那越來越蠢蠢欲動的箭弦上,如坐針氈。
“呃,葛笠,咱倆商量商量,要不,還是你主動,我……讓你兩回?”
他哈哈的笑了,笑的她都跟著震動了,笑聲讓她惱羞成怒,“你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
他湊到她吹彈可破的面板上,“可我不想答應。”
她羞憤難當,舉拳便捶,“你要不要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