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葉篁篁站在旁邊,臉上既慌亂也無悲傷,就是一臉的發木。
臺下的人看的跟看戲似的,七嘴八舌的聊著天。有人說,“嘖,看樣子這林家小子還真讓他媽給說中了,不怎麼想娶新娘。”
“哪個有頭有臉的人家願意娶啊?當年那案子差不多也算人盡皆知了。”
“這姑娘性子真烈,當初報什麼案啊。還死活不肯和解,這才搞的轟動全城。”
“我倒聽說,姑娘從被糟蹋的地方跑出來後,先是跑去了林家,後來才去報的案。”
“葉明璋不知道她報案?”
“這種有頭有臉的人有點風吹草動,本來就容易被傳出來,更何況是這種事。報了案肯定是滿城風雨,是你你會讓你閨女報案?”
“那倒也是。難道她報案是林家慫恿的?”
“喲,要真是這樣,這事兒可就熱鬧了。早些年,臺上這兩小的好著的時候,葉家和林家走的那叫一個近。這姑娘一出事,林家卻慫勇她報案,簡直就跟早就懷恨在心、早有準備似的。”
“越說越玄乎。不你們說,會是那個人就是林家找的吧?聽說當年那案子做的也邪乎。那麼多人,怎麼就是這個姑娘,還一干七個小時。七個小時啊。”
“我看這林家,也是覺得沒法兒要,索性藉著機會甩開。”
“要甩開直接甩就行了,還至於慫恿她報警?”
臺上林家母親拉林致楚要走,林致楚回頭看著葉篁篁,葉篁篁也在看著他。林致楚一猶豫,“媽,我不能跟您回去,我要娶篁篁。”
林家母親給了林致楚一個耳光,這清脆的響聲,震住了全場。在肅靜之中,介面聊八卦的人的話清晰可聞,“不會是林家早覺得這女的不是什麼正經貨色,想趁機甩開吧?”
滿場靜悄悄的,似乎都在思忖這句話。
隔了兩秒,一個聲音響起,雖然聲音不高,語速也不緊不慢,但足夠清晰可聞,“你錯了,當初葉小姐跟我的時候,是個不折不扣的處女。”
全場人的眼光聚集在角落裡站著的那個男人身上。他小平頭,個子挺高,穿了個淺色卡克,黑色的圓領t恤,肩寬腹平,抱著雙臂,顯得悠閒自得。
葉篁篁的臉白了。
這個聲音、這張臉,她記得。她甚至還記得他叫葛笠。
見大家的眼光都聚集起來,他把手放下來,改抄在兜裡,“都往我這邊看,那今天這婚,還結不結了?”
作者有話要說:向大家祝福新年。
全場沸騰,像悶在鍋蓋裡滾開的水。
葉明璋氣急敗壞的說,“誰讓他進來的?保安,保安。”
有保安跑進來,要把葛笠請出去,葛笠一派悠閒,隔著人群,看著臺上的葉篁篁,“就這麼讓我走?不找我算賬?”
聲音不大,卻足夠猖狂。
當年的事是他做的,他該領的刑罰領了。現在無非就是往這裡一站,說了句話,再能把他怎麼樣?
但對於葉篁篁來說,這一句話,可不是簡單的一句話而已。她臉色蒼白,往後退了幾步。林致楚想走過去,讓他媽媽拉住,“都這樣了,你還不嫌丟人?跟我回家。”
葉明璋走上去勸解,林義鋒也一時不知怎麼辦才好,葛笠既不走也不說話,對於保安的勸解充耳不聞,也不回應,就站在原地,好像等著看熱鬧。保安也不好硬拽,只好圍起來待他一有舉動才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