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說,決賽還是看好齊雲社,我齊雲畢竟是大宋第一,在蹴踘的世界裡,初來乍到的,不太可能掀翻身經百戰的。’’
“對嗎?我的梨花姐姐。”
李師師說的眉飛色舞,她向後退了兩步,抬起手臂半遮面,嘲諷的盯著張梨花,期待著她的爆發。
“我的師師妹妹,這回還真不一定吶。”
出乎李師師的意料,張梨花非但沒有火冒三丈,反而輕描淡寫的走上來,壞笑著拍了拍她的肩膀。
“我的好妹妹,他這兩天來我這兒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他可問了不少關於我翻雲社的事情……他還說齊雲社他也看膩味了,這東京需要一家能夠擊敗齊雲的圓社。’’
“他非常,非常,非常期待我翻雲的表現,你聽清楚了吧?”
張梨花趾高氣昂,李師師受到了衝擊,但也不願退讓,雙方一時僵持不下。
“兩位花魁,這皇上都快來了,還在這打嘴炮呢!”
不知誰在旁邊插了一句,李師師頓時熄了火,
“哼,我們快走,別跟著過氣的潑婦一般見識。’’
李師師低著頭,攥著拳,小聲嘀咕著,轉身就走。
“對,咱必須抓緊時間落位,官家要是看不見小姐可是會著急的!”
李師師的婢女跟在後面,附和道。
“李師師!”
可張梨花又在後面大聲喊,李師師顯得很煩躁,但她還是轉了身。
“再懂球,你也就是個玩物,和我一樣。’’
只見張梨花慢慢脫下身上華麗的綢緞外套,露出了傲人的身姿與最新款的翻雲社球衣,
“你是齊雲社的頭號球迷又能怎樣?我能把自己的名字秀在隊服的胸口,你能嗎?”
四周男人的目光完全聚集在了張梨花的身上,他們流著口水,露出了既震驚又佩服的表情,而李師師的臉瞬間紅透,隨後,她遮住嘴,開始小聲啜泣。
“她,她,她!嗚嗚嗚……張梨花欺負人!””小姐!快走吧!別跟她一般見識。’’
侍從們見狀連忙拉著李師師離開,邊走邊勸。
“這東樓的潑婦還真以為能贏?哈!那是她還不知道……”
不久之後來到場邊,進入球場的人越來越多,四周的亭臺樓閣人頭攢動。
“看!看吶!那!咱這西看臺,那島上的亭子上終於來人了!”
李濤指著西邊的水中的看臺,大喊,眾人看去,卻有數人登島上臺,衝著翻雲社揮手。
“哎!老周,看見沒,老闆娘她們到底是有辦法,你妻兒不都帶進來了!”
李祥眯著老眼,向西指去。
此刻老周罕見的收起了手中的不斷丟擲的那枚幸運銅錢,滿意的笑了。
“哎!老周的家屬都到了!這老闆娘呢?老闆娘自己怎麼沒有進來!”
李濤又問,”嗨你個呆子!瞎了狗眼!仔細瞧!站在最前面的那個不就是?”
老宋大喊,
“啊?”
李濤定睛細看,後大驚,
“哎!你們都來看看,還真是,你說這老闆娘,向來是怎麼風流怎麼穿,勾人魂魄那都是常規操作,今兒是怎麼了,瞧個比賽還扮起咱大老爺們來了?這……難道是東京城裡的新風尚?”
“這你都不知道?嘎嘎嘎,也難怪齊雲社的雜碎總說我們是土包子。’’
衡羽傑收起手中的傀儡,笑道,
“今天是什麼日子?天子生日!山嶽正賽的決賽是無比莊重的場合,官家可是要帶著皇后,貴妃們過來的!還有王公大臣,外國使節都要到場。’’
“咱老闆娘和官傢什麼關係你不會不知道吧!要是被皇后她們瞧出來了怎麼辦?”
“哦!原來是這樣!”
“當真妙極,當真妙極呀!”
李濤騷著頭,表情怪異油膩。
“哼哼,懂了吧!不消說咱老闆娘,所有被請進這艮嶽的姑娘,就連那李師師,也得是男裝!”
眾人鬨笑,李長風則靜靜遠眺,秋風中,張梨花渴望的目光迫不及待的與他相遇,李長風思緒萬千……
“……自言本是京城女,家在蝦蟆陵下住。’’
“十三學得琵琶成,名屬教坊第一部。’’
“曲罷曾教善才服,妝成每被秋娘妒。’’
“五陵年少爭纏頭,一曲紅綃不知數……”
前一夜,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