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祥的動作無比迅速,但身後的李長風依舊看的一清二楚,他咬緊了牙關,重重呼氣。
“行吧,也就看你老球頭的面子,下不為例!”
指揮使拍了拍胸脯,語氣瞬間輕鬆了起來,此時,眾人也穿過棧道,來到有著寬大斗拱的替補席前,這裡也被配備了許多勤雜人員,專供翻雲社使用。
“終於把你們這幫土狗送到了!’’
指揮使使勁搖了搖頭,如釋重負,
“收隊!”
“到了這球場會有專人對你們進行管理,但記住,不要再鬧事,要是再犯渾,我一樣會回來抓你們!”
在惡狠狠的警告之後,指揮使帶著兵離開,李祥連忙去送,而李長風則徑直來到球場之上,正值秋日,但這艮嶽裡的球場上卻依舊是綠草如茵,草皮極其柔軟且長短合適,而球場上的兩球們也被裝飾的異常華麗,它們均由特殊的合金製成,在陽光的照耀下通體閃著金光,橫樑的上面還裝飾著二龍戲珠的雕塑。
而球場對面的大殿兩側,縈繞四周的廊腰縵回之間,亦有眾人緩緩進場,他們已經發出歡呼,李長風和翻雲社眾將循聲望去,發現這些人都是朝著齊雲社替補席的方向尖叫,吶喊,迫不及待的展開旗幟。
“咱們的拉拉隊呢?哪去了!”
李濤攤開手,問,
“哼!還咱們的球迷,這你都不知道?”
孔瀲冷笑一聲,
“能到這裡看比賽的,不是朝中紅人大官,就是東京城裡的富商大賈,瞧那聚在東看臺的齊雲社球迷,哪個不是有錢的主!他們都是花了天價才弄到的入園觀賽資格,喜歡我們翻雲的大都是平頭百姓,哪有錢?”
“老孔說的不錯,老球頭親自出面幫我請託,我妻子小孩還不是照樣進不來?”
周成附和,眾人皆義憤填膺,他們望著遠處齊雲社的替補席,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幹架。
“也不盡然,也不盡然嘛!”
送走指揮使後,李祥趕過來解釋,
“現場也會有咱們的球迷的,咱老闆娘梨花姑娘不就收到宮裡的邀請了嘛?”
“還有之前咱在櫃房上認識的王老闆,老周認識的,他也買到了入園觀賽的資格,就算我這張老臉現在不好使了,他們都會想把法把咱的親屬弄進來的……”
同一時間,北面大殿下的迴廊裡,女扮男裝的張梨花與王老闆並肩而行,後面跟著周成的妻女。
“……王老闆,您還真是財大氣粗,這決賽的入場券都能搞的到,花了不少吧?’’
張梨花談話間發出銀鈴般的笑聲,雖說是男兒裝扮,但哪眉宇間散出的嫵媚去依舊讓擦肩而過的達官貴人駐足呆看。”哎!這都小錢!還不夠在你們樊樓喝兩頓酒的。’’
王老闆滿臉自豪的拍了拍自己的大肚皮,
“再說了,你們家翻雲今年出人意料的殺入了決賽,我這一路追隨一路撲,把我之前屢敗屢戰的虧空都贏回來了!”
王老闆發自內心的大笑,一個勁的恭維張梨花。
“要我說梨花姑娘你才是厲害吶!組圓社你是一把好手,就連那大內的決賽邀請函都能自己送上門來,瞧瞧,這親屬僕人侍從都能一併入園,當真有通天的本領。’’
王老闆指了指張梨花身後眾人。
“嗨,這有何稀奇,本姑娘本來就是這東京城中的花魁,那自然是……”
張梨花洋洋得意之際,身後的婢女突然上前小聲提醒,
“小姐,小姐,快看前面!”
“東樓的,東樓的過來了!”
張梨花凝神向前望去,幾個穿著素雅的少年緩步而來,為首的那唇紅齒白的少年尤其扎眼,他面色素淨,如映襯著藍天白雲的一汪碧水,眉宇間透著淡淡的憂傷如水面上的波紋。
“還真xx的冤家路窄呀!”
張梨花咬牙啟齒,準備上前,而身邊的王老闆卻搶先一步,
“哎,哎,哎,他,他好眼熟!”
“你,你,你不就是!”
萬老闆瞪大眼,圍著少年轉圈,大腦也跟著飛速轉動。
“啊!對!我想起來了!”
王老闆突然大叫,嚇退眾人,
“你是那絕色佳人,東京花魁李師師!”
“沒想到在這能遇見你!哎呀!還得是這山嶽決賽呀!上一次見到你還是在我初來東京的時候,你知道我花了多少錢才買到仰望你是師師孃一瞬的機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