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跟我走吧!”
李長風突然大聲說。
大黃轉過身,捂著還在流血的門牙,一臉驚恐的望著李長風。
“大黃,是我,是你祥哥!”
“這是我兒子,長風,你經常送我家,應該記得。’’
李祥奔過來,尷尬的拍了拍大黃的肩膀。
大黃轉身蹲地,在喧囂,嘈雜的人群中撿拾著那些早已碎裂的飯碗和酒瓶,可他越去拾,那些碎片就被人,馬,驢子踩的越爛,越髒,越碎,終於,大黃如同那破碎的酒瓶一般不可收拾的大哭起來。
虹橋川流不息,過橋的東京人無比忙碌,哪有人會在意一個外賣員的悲傷。
李長風和李正就站在他身邊,等他哭完,
“大黃,加入我吧,我會……”
李長風還沒說完,還在抽泣的大黃突然轉身,打斷了他,
“我知道你是誰,你不就是那個頭頂齊雲社李正的少爺嘛。’’
“你到底想幹嘛,我就是個臭送外賣的。’’
大黃用破爛的肚兜抹掉了鼻涕,又下意識的用站著鼻涕的肚兜擦了擦手中唯一完好的筷子。
“我會組織一隻球隊,我希望你能來。’’
“甚?””對,你沒聽錯,我會組織一隻球隊,而你是我招募的第一名球員。’’
李長風完全無視了周圍異樣的眼神和對面大黃看待瘋子的表情,大黃甚至張開嘴,露出了還粘著血的斷牙,半晌,
“算了吧,別看我只是個送外賣的,但我在東京城裡可能掙到不少錢呢,今天的事只是個意外,他們說的對,就是我不懂規矩……”
“祥哥,少爺的美意我心領了,我想我還是……”
大黃無奈的捂著嘴,低頭,欲走。
“你是想一輩子送外賣,還是跟著我幹翻他們?”
李長風指著大黃的頹唐的背,大喊
“給你時間考慮,想好了來我家報道,你來過的!”
“爹,我們走!”
李長風,李祥離開,大黃卻停下了腳步,他向下望,又有一隻大船卡在了虹橋下。
“X的!幹了!”
大黃大喊一聲,將筷子折斷,扔進浪花。
……
另一邊,眼見李祥父子已過橋,沿汴河向東京城的方向走遠。
“兒,大黃不是他的真名,他不姓黃!”
李祥邊走邊唸叨
“啥?”
“他姓汪,叫汪兆駿!就是他送外賣的時候跑的太快了,活脫脫一隻黃狗的樣子,所有大家才給他起了這麼一個諢名。’’
“挺形象,爹,馬上去哪?”
“還能去哪?尋你要的高手呀!”
“吶,碼頭就在前面。’’
不知不覺間已至順城倉橋處下,這裡有一處碼頭,極大,李長風一眼就認出了剛才那艘放不下桅杆的大船,此時船艙裡的客人已經走光,剩下船員都在卸貨。
“哎,小濤,小濤!”
李祥又開始呼喊,這次船上終於又了回應,一個正在扛大包,身高八尺,面板粗粒黝黑,滿身肌肉的漢子向著李祥擺手,示意他上船。
李祥帶著李長風上船,只見那大漢單臂將落在船艙內的貨物卸下,猛的拋到碼頭上,碼頭上瞬間倒下四五個人,將包勉強接住。
“小濤,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兒,李長風。’’
“兒,你過來,我跟你說,這是你叔,李濤。’’
李祥拉著李長風湊過去,可李濤並沒有停下幹活的腳步,他都扛起包袱,用眼神和李祥打了個招呼,示意他們讓開道。
“祥哥,你的信,我收到了!”
李濤邊走邊說,又將包袱拋下,
“我只想知道,這是你的意思,還是你這新兒子的想法?”
“這,這?這!’’
“這當然是我的想法!”
李祥漲紅了臉,半天,才憋出話,
“小濤,你當年不也是被齊雲社給請出來的嘛,我也希望你能夠東山再起呀!這絕對是一個好機會。’’
“算了吧,祥哥,我當年狂,不知深淺得罪了上面被趕出齊雲社,要不是你為我說清,還在東京城幫我找了份船上的活兒,我現在早去那城門下和小叫花子要飯去了。’’
“照理說,你的恩我不能不報,但就這次,我不得不說,你知道我一個踢後防的,說不出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