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從外部暫無法找到空隙,那不妨調轉視線,看內部是否有機可趁。
人多了,很容易有矛盾,尤其王吉麾下臣將大多草莽出身。且駐防的還是兩派人馬,犬牙交錯的,難保沒有摩擦。
魏景不急,現在都中秋已過,冬雪下來後不適宜出征。他吩咐韓熙不拘人物大小,越詳細越好。
韓熙領命而去。
這確實是個上佳思路,季桓等人拱手:“主公英明。”
魏景頷首,應了兩句,今日議事畢,他隨即讓散了。
諸臣將齊齊告退,魚貫散去,偌大的議事廳就剩夫妻二人。
暮色四合,魏景攜邵箐直接折返後院。
他關切問:“今兒是怎麼了?”
他自然注意到妻子今天沒怎麼吭聲,轉念一想就明白了,溫言安撫:“公恕脾性直,你莫在意。”
“我自然不在意的。”
邵箐聳聳肩,道:“私情歸私情,軍務歸軍務,如何能混為一談?”
莫說實際上她本人和楊舒也沒什麼交集,就算真感情不錯,戰場尚且無父子,一切私情都應摒棄。
她道:“只可惜了南屏關和西陽關。”
那麼好的一個破綻被堵上了。
魏景瞭解妻子,知道她是真不在意,遂不再多說楊舒,安慰:“戰機再尋就是,你莫急。”
他眉目舒展,邵箐心情也輕快起來:“那是,那麼長一豫州防線,未必就沒有第二處破綻。”
她笑:“我們快回去吧,姁兒也不知醒了沒?”
說到女兒,夫妻倆歸心似箭,加快腳步回了正院。可惜的是,小丫頭吃飽肚子,剛剛被乳母哄睡了。
二人不吵她,圍著悠車看了良久,這才依依不捨回了右稍間。
忘了說,姁兒半月前遷出父母的內間,回到自己的屋子起居了。
原因無他,邵箐生產滿三月,身體調養極好,可以恢復房事了。
晚膳後沐浴上榻,一具火熱的胸膛從後貼上,有了姁兒屋裡早早放上熏籠,魏景直接連上衣都沒穿,摟著腰肢纖纖,胸前卻豐腴不少的妻子,輕輕啄吻她的肩頸。
邵箐回頭嗔了他一眼,這半月敦倫頻繁強度大,她有些吃不消,不過還是心疼他憋久了,捨不得拒絕他。
夫妻鏖戰頻頻,閨女自然不好養在屋裡的,乳母守夜啥的太不方便了,只好遷出去。
好在就隔了一個明堂,非常近,不然兩人捨不得。
“啊!”
邵箐剛想了想閨女,就被輕咬了一口,魏景不滿她分神,低語一句立即加緊攻勢。
她一蹙眉心仰首,再無心多想其他。
“阿箐,想什麼呢?”
“沒,想你……”
……
熏籠的火挑得旺旺, 邵箐整個人都熱了起來, 她眉心緊蹙,汗溼烏鬢, 最後忍無可忍,踹了一腳他的胸膛,讓他快點。
魏景捉住那隻小巧玲瓏的玉白腳丫, 親了親, 加快速度一陣,這才結束一場鏖戰。
二人交頸相擁,重重喘息, 邵箐很快昏沉過去,魏景剛喚了水,左稍間姁兒“咿呀”一聲後,就哭了起來。
他心裡記掛, 給妻子掩上錦被,跳下床匆匆套上綢褲,也不怕冷, 精赤上身就往外去了。
乳母正哄著,見他來, 忙見禮將姁兒交給他。
他接過女兒,熟練地輕晃, “阿爹的姁兒這是怎麼了?可是餓了?”
“稟殿下,婢子剛餵了小主子。”
魏景威勢極重,乳母和守夜侍女垂頭屏息, 半眼不敢多看。
這個身份貴重威儀赫赫的高大男人,正柔聲哄著他懷裡的小女兒,他輕輕哼著童謠,來回踱步。父親的氣息讓姁兒分外安心,很快她就砸吧砸吧嘴,不哭了,繼續呼呼大睡。
魏景微笑,大拇指輕輕抹去女兒眼角的殘淚,小心將她放回悠車,吩咐好生伺候不得懈怠,這才折返內房。
“姁兒哭了?”
母女連心,邵箐模模糊糊醒了過來,她很困很累,眼皮子有點撐不開。
“沒事,她又睡了。”
熱水已備好,魏景俯身將人抱起,輕吻了她的眼皮子,“你也睡罷。”
事後清洗一貫歸他,邵箐安了心,摟著他的脖子蹭了蹭,閉目就睡了過去。
……
春閨暖意融融,夫妻交頸,養兒之樂無窮,時間過得飛快,一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