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肯定沒問題,如果連他都不行,那大約沒人能行了。
邵箐仔仔細細分析一番,得出結論和魏景當真夫妻是她唯一的最好選擇。
她扔下墨錠,好了,不用煩了,就這樣吧。
唉。
……
“阿箐?”
是魏景的聲音。
邵箐得出結論後,反倒能看得進賬冊,她一口氣將手上一大本整理妥當,剛伸了伸懶腰,就聽見魏景喚自己。
她回頭一看,他已舉步進門。
“今兒怎地這般早?”現在才半下午。
“諸事已理出頭緒,不急。”
魏景撩袍在邵箐身邊坐下:“新書案打好了,我讓放在前頭。”
西廂這張書案邵箐用著有些高了,時間一場很容易腰痠頸疼,他早早就吩咐下去打新書案。這後院明天就有匠人來修整屋舍,二人搬到前頭暫住,新書案打出來了,他直接讓擱前面去。
魏景說話間,直接伸手去揉按邵箐的腰部。
他這幾日,很堅持這些,彷彿這樣,能進一步肯定二人的夫妻關係。
邵箐僵了僵,須臾她無聲吁了口氣,控制著自己放鬆下來。
自前幾日的爭執後,魏景決意和自己當真夫妻,避無可避真切意識到這一點後,邵箐對他的碰觸難免多了彆扭,不再如往日坦然。
況且諸如看肩膀淤傷、揉腰這些動作,他以前是沒有的,一時她極不適應,總是極力推搪而躲避。
好吧,不要避了,結論不是出來了嗎?
既然下了決定,邵箐嘗試積極調整心態,她放緩呼吸,努力放鬆。
這一雙大掌其實摟抱過她很多遍,但角色調整後,又覺得多了很多不同,骨節分明的大掌有節奏地揉按著,他力道適中,溫度透過薄薄的夏衣,滲透到肌膚裡。
邵箐眼觀鼻鼻觀心,正努力忽略這種異樣感覺,控制著自己不動,卻聽魏景問:“阿箐,六月廿九和八月初一,你覺得哪個吉日好些?”
魏景先前發話,越快越好,其實他心裡也更偏向六月的。但怎麼說呢,現在都六月中旬了,還有十來天實在緊了些。
他恐有所紕漏。
這他就不得勁了,在這個邊陲小縣補拜天地之禮,本就極委屈邵箐,他再不願意更將就一些。
可是七月並不適合辦事,一延後的話,只能八月。
八月又太久了。
雖邵箐道明原委,二人也正準備補禮,但魏景心中始終仍有不踏實,這拜天地某種程度上就像一道保險,只有加了上之後,他心中那些不安之感才能消褪。
他希望儘快將邵箐變成他真正的妻子。
“吉日?”邵箐回頭。
他人高,坐著也高她一截,入目先是乾乾淨淨的下頜,甚是清爽,劍眉星目,容貌極俊美,常年的軍旅生涯,不但讓他面板泛小麥色,更添了揮之不去的攝人威勢。
非常優秀的一個年輕男子,當夫妻搭夥著過日子,自己可不算吃虧,這般想罷,她一笑:“你做主就是。”
想開了,接受這個設定其實並沒有想象中難,她乾脆利落回答了他。
魏景一怔。
她的態度大方多了,這幾日隱覺的那種逃避悄然褪去。他其實是個觀感極其敏銳的人,就是邵箐這種夠不上積極的態度,才讓他心中緊迫感更甚。
他一怔過後,就是高興,握住她擱在書案上的手,“那八月初一可好?”
“時間充裕,準備更周全些。”心下稍松,這個決定很自然就下了。